“瑞士?毕竟那里是中立国。”弗雷德。
“我看不会,虽然中立,但是和我们帝国还是有协约。要是个通缉传到那边,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北欧?瑞典?”
戈培尔想了想,随即否认,“施塔尔这么有名,我猜他一定不会去有人能够认出他的地方。除了这些地方,还有哪里对他来说会比较安全?”
在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弗雷德也在思考,突然眼前一亮,他不禁脱口道,“苏联!”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戈培尔伸手拍了拍他,笑道,“好小子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弗雷德点头,道,“一方面,苏联没有完全落入帝国的掌控中;另一方面,那里认识他的人比较少,方便隐姓埋名。而且,战乱中,大家都顾着逃命,没人会去留意他。”
戈培尔扩大了脸上的笑意,赞赏道,“分析的有道理,我们俩不谋而合。”
“不过,”弗雷德有些迟疑,“苏联土地辽阔,真要找出两个人,还是得花一番心思、时间和精力。”
他叹气,“确实。”
两人沉默了会儿,戈培尔又道,“不过,这家伙不会说俄语。说德语,就容易暴露行踪。”
“就算这样,还是如同大海捞针。”
戈培尔立即表示赞同,“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尽量给你一切权责上的便利。”
闻言,弗雷德眉宇间一松,举杯和他碰了碰,道,“我就在等你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测试放页了,怕这里会抽。姐妹们去页投票吧。
下集预告:
弗雷德低声道了声谢,将登记册还给她,转身便走。空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一眼望过去叫人眼花缭乱。弗雷德和手下兵分两路,一个个仔细地找过去,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突然那一头传来部下的叫唤声。
弗雷德立即调转步伐,向那边走去。终于,在茫茫伤兵中,他看见了她!
他的呼吸一滞,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如鬼。看见她这模样,心头上就像被插上了一把刀,很痛,很痛……除了痛,他已然感受不到其他。
“上校先生,您要找的人是不是她?”
身边的声音让他霍然惊醒,他点了点头,控制住翻腾在眼底的情绪,道,“是她。带她去治疗。”
--
43年9月,他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在前往救援的途中,她遭到了敌军的轰炸,胸部严重受创。供给线路被空袭破坏,运输机无法降落,只能高高地扔下物资。
弗雷德再神通广大,却也无法干预战线上司令部的安排,一天看不到她的影子,就一天得不到安宁。站在窗口前,看着偶然掠过天际的飞鸟,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恨不得自己也插上一对翅膀,立即飞过去救她于水火。
每次回馈过来的消息都千遍一律,林微微生死未卜,他寝食难安。可再心急如焚,也不能表现出来,面子上照样得笑脸迎人。
弗雷德深吸几口,捻息烟头,暗自在心底下了个决定,他要去明斯克接她。那里靠近前线,又是最大的伤员换防中转站,比起柏林更容易获得第一手信息。但他身为帝国的警督,除非上头委派特殊任务,不然职责权限也只在德国境内,最多也就是占领国。明斯克在苏联,与柏林相距1813公里,火车得坐上个一天一夜。他可以申请休假,以私人名义过去,去程问题不大,但回来……微微重伤,恐怕经不起这个折腾。
如果调用军机,以他的头衔倒也有这权力,只是他为人谨慎,过去一趟若只是为了一个医护人员,还是个外国人,未免过于招摇。这几年他一路官运亨通,高处不胜寒,多的是有心人在背后等着抓他小辫子。真要是冲着自己来,他倒是不怕,就怕那些人将矛头对准微微。
他处事向来细致入微,心思想法自然也比别人多,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等计划万无一失后才行动。
在皮椅上坐下,他扭开台灯,重新点亮一根香烟,在纸上写下明斯克几个字。
苏联……明斯克。
他叼着烟,一手撑着额角,眯着眼睛在遐想。心中反复思索,除了加入警察师上战场,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一个盖世太保,名正言顺地被调派去苏联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
正烦恼着,这时电话铃响了,他心不在焉地拎起来喂了声。
“小老弟,是我。”
一听电话那头传来戈培尔的声音,他的神色顿时一正,放下烟,道,“找我什么事?”
“关于施塔。”他短暂地停顿了下,问,“他妻子的事你处理得如何了?”
弗雷德伸手揉了下鼻梁,实话实说,“最近比较忙,还没着手。”
戈培尔没责备,只是道,“虽说不急,但我还是心心念念地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应了声道,“我会尽快处理。毕竟保卫柏林安危、铲除异党派聚众生事,也是我的要职责。”
言下之意,您宣传部长给我的只是附加任务,不在我的责任范围内,而我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忙。
戈培尔听了,在电话那头低低一笑,道,“那是当然的,不过,我这事你也要放在心上啊。”
“一定。”弗雷德赔笑。
挂断电话,他的笑容隐没在唇角边,这几天为微微的事情心烦意乱,哪里有空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