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心从未像眼下这一刻如此亲近,有情人相互依偎,便是良辰美景。
不知在何时起,两人越靠越近。
俊美的男子低着头,一双凤目里藏着如海的深情,用鼻尖去轻轻触碰她小巧琼鼻。卢雁依情不自禁颤了一下,低低地吟哦出声,双唇微张,仿佛在邀请他来品尝她的甜美。
这一次,不再是羽毛般的轻吻。
夜凉如水,两人的呼吸灼热滚烫。他浅浅地吻着她,如愿以偿地品尝着如花瓣般的双唇,鼻端传来的少女幽香诱惑着他进行更深入的探索。怀里的人是不可思议的柔软,任他予取予求。
被他的气息彻底包裹住,卢雁依忘了一切,忘了身在何处、忘了身上的伤痛。他的双手仿佛有种魔力,令她彻底沉沦,眼里浮起一层迷离的水雾,媚眼如丝。
是秦牧原先停下来。
一个深吻,足以确定她的心意,足以补偿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还不到时候。
他要将她养得健康如初,要将她明媒正娶。
待到洞房花烛夜,才是两人共结连理时。
对象是她,秦牧原总是拥有足够的忍耐力。他深吸了一口气,遏制住内心那头想要脱困的猛兽,将她轻柔地侧身放在床上。
“你刚醒,一定饿了,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
从他右侧的衣袖出,有鲜血缓缓渗出,那是在情难自制时迸裂的伤口。
卢雁依捂住脸,从指缝中看着那张在烛火中俊美无匹的面容,暗恨自己的不争气。说好要偿还他,越陷越深的人却是自己。
她努力从情动中摆脱出来,问出一直没来得及问的话:“王爷,我是在哪里?梅染呢,她有没有受伤。”
想到梅染,她心里颇为内疚。醒来后就陷入温柔乡中,只顾着自己,直到此刻才将她记起。
秦牧原俯身检查着她背后的伤口,道:“这是晋王府。梅染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又淋了雨,也在王府里休养。”
“你的伤口也该换药了,”秦牧原说着起身,“我让人进来。”
秦牧原离开后,若草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奔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挎着药箱的医女。
“姑娘,您可吓死婢子了!”
若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扑到床榻跟前,泪眼朦胧地看着卢雁依。
“没事了。”所幸有惊无险,卢雁依问,“你去看过梅染吗?”
“嗯嗯!”若草大力点头,抹了一把眼泪道,“梅染也记挂着姑娘,还想爬起来伺候,婢子将她按回床上了。我说,要先养好身体,才能好好伺候姑娘。”
“没错。让她好好养几日,有你在就够了。”
医女行了个蹲身礼,道:“奴婢见过九姑娘。奉王爷的命,给姑娘换药。”
卢雁依点点头,在两人的伺候下趴好,方便医女换药。大半天过去,背后的伤止住了血,仍是火辣辣的疼痛。
先用温水仔细清洗伤口,再上了药粉,又用细布紧紧裹住。卢雁依痛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得若草心疼不已,恨不得能以己身代之。
“别告诉王爷。”
卢雁依让若草将自己扶起来,虚弱的半靠在床头,嘱咐道。
若草含泪应了,卢雁依又问起家中的情况。她出了这么大事,又在晋王府中疗伤,母亲怕是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