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心口一阵酥麻,连华强男科的广告就忘记指给江屿川看了。
两人出了机场,江屿川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阮软没有直接报江公馆的住址,而是把徐白在一年前给她的地址给了司机。
到达目的地后,江屿川有些疑惑,“我们以前开糖水铺的?”
阮软噗嗤笑出声,“你是有说过要把这家铺子买下来送给我,不过我拒绝了。”
她拉着他走进店铺,找了间靠窗的位子坐下,“小叔叔,你之前说,我最喜欢的这几家老字号都搬了新的住址,会让徐白带我来,但我一直都不想来。”
“为什么?”
“因为我只想跟你来喝糖水呀。”
她把甜品单推到江屿川面前,小声说:“这里原来的老板患了癌,没办法继续生意,儿女也无心接下他的手艺,只想带着他把病治好,然后回老家安享晚年,老板便把几十年的手艺传给了店里的打杂的小师傅。”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江屿川看向厨房里忙碌的下夫妻,“小师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接手后每个月留下店里固定的开销支出,剩余的钱全部寄给了老师傅,一年多了,老师傅出院回了老家,小师傅也搬了新店铺,还娶了新媳妇。”
江屿川很喜欢听阮软安静讲故事的样子,她眉眼亮晶晶的,仿佛漫天的星辰都藏进了她的眼眸里。
没有初见时的悲戚破碎感,她双手搭着下巴的模样纯得人心动,也媚得人心痒。
稍稍眨下眼,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加,颤,想吻她。
他喉结滚了滚,将视线落在甜点单上,“想点什么?”
“你点呗。”
江屿川凭着感觉给阮软点了一份糯米冰粉小丸子,芋泥波波西米露。”
末了还不忘嘱咐老板,不要冰,要温热的。
“所以我点对了吗?”他有些惴惴不安,可对上阮软微红的眸底,江屿川紊乱不安的心重新感到踏实。
他知道自己点对了,在他脑海中最深处,他一直都记得阮软的喜好。
他不动声色松了口气,“那我的呢?”
“我不吃完两份,小叔叔每次都是吃我剩下的。”阮软弯着眼睛笑,小模样很是骄傲。
江屿川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有道理,不浪费食物。”
阮软又凑过来,继续说:“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哦,老师傅没有给自己买过社保,也没有任何保险,他的子女也都是普通的工薪阶族,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昂贵的手术医疗费,小叔叔,你猜最后怎么解决的呀?”
她神秘兮兮地盯着他看,江屿川也很配合地挑起半边眉梢,表露出惊奇的神情,“所以怎么解决的?”
尽管他戴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可两人的举止互动还是吸引了店内大半的客户都纷纷回头看向他们。
“好甜啊情侣啊,最萌身高差,女孩子好漂亮,她男朋友看眼睛就知道是个大帅哥,甜死我得了。”
“瞧瞧人家,一直握着女朋友的小手,女孩子好娇,男朋友好man啊,真想看看他摘下口罩是什么样子。”
“等会看,总不可能戴着口罩吃甜品吧。”
阮软单手搭着下巴,另一只手一直被江屿川捏在掌心里,她歪着头说:“我本来想帮老师傅的,以匿名的方式承担他所有的治疗费用,可当我让徐白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告诉你,你已经做了。”
江屿川微微一愣,目光温柔得不像话,“我?”
“你说,他的糖水铺能让我开心,所以你会尽你所能给他续命,这样哪怕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继续开心。”阮软话音一落,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可是,我是跟你一起来吃糖水才会开心,不是糖水不能缺,是你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