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蓉觉得江娥有一句说得对,那就是为人子女者不能忤逆为母者,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她定要去告御状!
她突然想到当初她就是被殷桦装病给糊弄过去,这才给白晏清那只狐狸娶了她,导致白晏清如虎添翼,势如破竹!
估摸着这次十有八九也是假得!
她带着江娥气势汹汹而来。
“夫人,老夫人和三老夫人来了,恐来者不善。”从朱得了眼线回话,匆匆过来禀报。
辰辰四姐弟除了最小的睦睦外其余几个在一旁赶忙用生姜抹眼睛,刺激的眼泪那是一茬接一茬,根本止不住。
最小的睦睦见姐姐哥哥们都流眼泪,他也跟着哭。
殷桦不慌不忙的躺下,连续调整了好几个姿势才将最虚弱的一面呈现出来。
当年她可以为了通过葛如蓉的考察而在入冰冷的湖水,如今亦然。
她一开始就防备着她们会强硬探望,早有准备。
再加上她每五天吃一回泻药,上一次刚好在两天前吃,昨天人都拉虚脱了,脸色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老夫人、三老夫人。”门外传来从蓝行礼的声音。
“让开!”杨嬷嬷上前一步呵斥,“活的不耐烦了?老夫人的路你也敢挡?”
江娥眼里划过一丝不悦,暗瞪了眼杨嬷嬷。
从蓝顶着葛如蓉吃人的目光,生硬地开口:“老夫人、三老夫人恕罪,夫人如今在病中,不好过了病气给二位,还请……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嬷嬷不耐烦地推到一旁,“啰嗦!”继而推开房门。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药味,紧接着是一阵被捂着的咳嗽声。
“咳咳咳,从,从蓝,是,咳咳咳,是谁来了?”殷桦趴在床边不住的咳嗽,苍白的脸颊因为咳嗽而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母亲,您别说话了,身子要紧。”辰辰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团团则一手一个的牵着弟弟妹妹,泪眼汪汪地看着床上的母亲。
四人听到动静后转身就见祖母和三祖母领着人进来,各个带着哭腔连忙行礼,“祖母、三祖母。”
江娥用帕子挥了挥,想要将萦绕在鼻尖的这股药气挥散。
匆匆打量了眼病入膏肓的殷桦,立马顿住前进的步伐,往后退去。
她也快六十的人了,平日里最是爱惜身体,万一殷桦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传给她怎么办?
同时又暗暗后悔不该这么鲁莽的过来,应该叫那些个儿媳代表她来,如此既能看热闹又安全。
葛如蓉看着之前还有几分圆润的殷桦,短短一月就瘦成这样,对她的病情是彻底信了。
内心大喜。
病了好呀,最好马上升天,也省了她动手。
“母亲怎么来了?”殷桦又咳了几声,作势要从床上下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