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做了太监!”沈越他婶出惊恐的声音
“没错!杂家当初走投无路,为了活命,也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父母报仇,去净了身,进宫做了太监。”
沈越坐在那里,面无波澜的说出这些话。
他早已经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不在意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了。
更何况是两个在他眼里必死的人。
他二叔现在脑子里只记得,他是秦王府大总管,他回苏城是要来报仇的。
王府的大总管啊!宋老爷都是望尘莫及的。
他该怎么办?这个小畜怎么没有死在外面。
运气倒好,让他混进宫里,巴结上贵人,如今一朝得了势。
他倒也是个人才。
脑子里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大侄子,失敬失敬!没想到你离家这些年,竟有这样的大的造化。
早知道京城有这么好的机遇,我让你堂弟跟你一起去京城了。”
“我儿子才不做太监呢!要去你自己去。”他二婶听了二叔的话,在一旁不满的嘀咕着。”
他二叔听了使劲瞪了她一眼。
蠢货!还敢把太监两个字挂在嘴边,没听明白我是在忽悠他的吗?
今日不将他糊弄走,咱们怕是过不去今夜了。
瞪完又脸上堆着笑对沈越说:“”如今你达了,做了秦王府大总管,就是这苏城的知府大人,都得要看你脸色了!
咱们叔侄二人联手,将这苏城的米粮布匹生意收入囊中。
等咱们达了,有朝一日秦家成了苏城的大家族。
秦家的祖宗们地底下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大侄子你觉得怎么样?”
谁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沈越。
“咱家觉得不怎么样!秦家的祖宗如何与咱家何干!”
话音刚落,秦越手一抖,只见寒芒一闪,一枚飞刀从他手里飞出去,直插他二叔的肩头。”
他二叔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肩头就传来钻心一样的疼痛。
疼的他面目狰狞。
他扭过头一看,只见一把飞刀插在他的肩头,只留刀柄在外面。
血将月白的中衣都染红了。
疼痛和恐惧让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破口大骂,口无遮拦:“你这个贱种!怎么没有死在外面,来干什么?
你就应该和你那死鬼爹娘一样,早死早投胎,秦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她二婶看到血,已经吓傻了,听到骂声,才后知后觉的扯着嗓子,惊恐的尖叫起来。
“二婶是嫌这里不够热闹,想让我那堂弟来凑一脚吗?”
想起自己的儿子,和才两岁的宝贝孙子,她二婶像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活像是被鬼掐住了喉咙一样。
还是有人被惊醒了。
一声粗声粗气的喊声,从东厢房传出来:“娘!你大半夜的不睡,叫什么呢?你睡不着也别吵到你大孙子啊!”
是他那个堂弟的声音。
她二婶听到声音,惊惶的看了他一眼,慌忙回道:“我……我就是被一只老鼠吓到了,没事儿!你们睡吧!老鼠被我赶跑了。”
东厢房再次恢复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