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父母当年是被宋老爷谋害死的,真的不关我和你二叔的事,我们最多……最多就是个知情不报。
知道宋老爷要对你父母下手,没有告诉你父母,提前防范而已。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们就是个平头百姓,没什么权势,宋老爷虽然只是个商人,但他背后有靠山,弄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她大概是受到刺激,心里崩溃了,滔滔不绝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见他一言不。
又说:“也怪你父母自己,舍财不舍命。人家宋老爷要买那胭脂方子,你卖给他就是了。
没了方子,你再想法子,研制出新的不就行了。
这下好了,两口子没命了,那方子一样被人拿走了。”
沈越沉默的听完,看向他二叔:“不如二叔来告诉二婶,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胭脂的配方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宋老爷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必急着否认,我这么说自是有证据的。”
他二婶听完急了:“你当初不是说只想要拿到那些田产,没有参与害你大哥大嫂吗?”
见他沉默,便又说:“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娘鼓动你,让你做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肯定是了。
她一下子跳起来:“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毒!那是你亲哥哥啊!你也下的了手。
我常贵香这人,虽然贪财又自私,喜欢占便宜,见不得别人比我好,但是我没想过谋财害命啊!
你!你简直就不是人!”
“够了!当初我拿回那些田契,你见了不是欢天喜地吗?
你不是说幸亏他们死了,这些田产才能落到我们手里吗?
你不是让我将他们兄妹二人抓住,送到宋老爷那里换赏银吗?
怎么?现在怕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我那是……”
“够了!”沈越猛一拍椅子的扶手。
“咱家可不是来听你们狗咬狗的,你们一个也别想侥幸。”
说完,起身将他二叔从被子里拎起来,他刚想叫,嘴里就被塞了一嘴的袜子。那酸爽。
沈越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二婶一眼:“我父母的田契,我亲祖母的嫁妆,都给我准备好,我会来拿的。”
说完就拎着他二叔走了。
他二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沈越了解他们他一家人了,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最多看在她没有动手的份上,留她一条狗命。
但要让她从此像丧家犬一样活着。
这些年来,每每想到父母的惨死,,想到自己妹妹幼时差点病死,想到他带着妹妹被人追杀,露宿街头,乞讨为生的日子,心都在滴血。
所有,别跟他说什么血缘亲人,他对他们只有仇恨。
父母的悲剧,从他祖父偏向继妻幼子开始,就注定了。
要不是他们占了家产,将父母赶出去。怎么会有后来的一切。
出了老宅,他随意在二叔身上撕下来一块布,将还在流血的伤口扎住。
就带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他,到了红绫她们暗卫,在苏城准备的秘密地牢,将他扔进去,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