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叫何青率,浙江人,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他有一个相恋三年的女朋友,她在他去外地实习期间,跟一个私企老板好上了,甘愿当人家的“小三”。
何青率承受不了恋人的背叛,而且还是给一个老头子当“小三”,就去找女朋友理论。
女朋友住在人家别墅里不露面,他就在外面喊女朋友的名字。结果被老头子的司机给打了,他一时想不开,就想自杀。
他想选一个远离尘嚣的清静之地,了解自己的生命。就一路向北,向东,钻进老爷岭的深山老林。
最后何青率来到边境线上,再往东走就出境了,他看见一丛红白相间的红毛柳特别漂亮,那株挺拔的大青杨又郁郁葱葱地“鹤立鸡群”,就在上面套上了绳索……
生无可恋的何青率寻死不成,就怪罪窦大虎夫妻多管闲事,把自己救活了,才疯似的责骂、怪罪他们。
“唉,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窦大虎不屑地白了何青率一眼说,“为了一个负心的小妖精,你就寻死觅活的,不值得,绝对不值得!”
边秀珍也劝说,“小妖精早现原形是好事,让你早日认清她的真面目,省得以后真要是结婚生孩子,她再跟人家跑了,那才闹心呢。”
何青率还不算完,仍然哭闹想死。
“真他娘的鬼迷心窍了!”
窦大虎一不做二不休,扛起何青率往回走。
“你他娘的想死,遇见老子算你倒霉,老子就不允许你死,让你死不成!”
窦大虎扛着何青率回到家。边秀珍问他怎么安排他?
窦大虎把何青率扔进仓房,把大黄狗拴在门口把门,就进了里屋。
下午的时候,仓房里传来何青率的哀求声:“放开我,我要大便。”
窦大虎打开仓房门进来,踢了他一脚说:“拉吧,拉在裤兜子里。”
“我不干,我要去茅房大便。”何青率说。
“嘁,要死的人了,还在乎脏不脏、臭不臭,有个屁意义。拉吧,反正你死了后也得腐烂,尸体被虫蛆吃掉,早晚都是臭屎烂泥一滩。”
“你说的太恶心人了。”何青率想呕吐。
窦大虎嘲讽地说,“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三天后,又饿又渴的何青率终于服软,在仓房里大呼小叫,让窦大虎给他解开绳子。
窦大虎问他:“咋的,不想死了?”
“不想死了,求求你了,快点把我松开吧,我要洗澡,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何青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
“瞧你那怂样,咋呼个啥,我就问你,服不服气?”
何青率弄了一裤兜屎尿,臭气熏天,周围飞舞着许多苍蝇和牛虻。
窦大虎捏着鼻子问他。
何青率点头如鸡啄米,“服了,我彻底服了。”
“服了就行。你也不访听访听,在老爷岭一带我窦大虎是谁,别说你这个黄毛小子,就是老虎豹子,老子也照样收拾,别说你这小样了,嘁,老子他妈专治各种不服。”
窦大虎给他松了绑。
翌日清晨,何青率在窦青云的带领下,翻过西山来到庙西村,乘坐客车到了县城。然后买了张火车票,回到浙江老家,此后他从失恋中自拔出来,奋图强,创建了自己的公司,业务做得很大,也与老爷岭和窦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的每一年,何青率都给窦大虎夫妇寄来一些浙江特产,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
但那时窦大虎做梦也没想到,正是这个被自己救活的何青率,多年后又来到老爷岭,与自己亲孙女窦芍药生了一段情感故事,此是后话。
窦青山性格虽不似父亲那般火爆,但骨子里还是继承了窦大虎“倔驴”的脾气。
他作为一个中专毕业生,是林场学历最高的,经过几年的历练,其技术也在林场名列前茅。
经过几年的精心侍弄,朝阳林场西山苗圃培育出的各种苗木,成为全县林业系统的佼佼者,不仅苗壮、苗齐,而且成活率高,他们苗圃出产的苗木不仅供应本林场造林使用,还支援其他林场和地方造林使用,赢得一片赞誉之声。
但他却不被讨喜,时常因为倔强的性格而得罪场领导,让人家下不了台。慢慢的,人们想起他父亲“倔驴”的绰号,觉得他是原原本本地继承了窦大虎的衣钵。
虽然窦青山对外人倔得像毛驴,但对徐翠翠却格外柔情、体贴,格外照顾,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一门心思扑到家庭里。
窦青山不仅帮助徐翠翠照顾孩子,料理家务,还开垦了一个小菜园子,被他侍弄像个科研实验基地,种植的各种蔬菜长势特别好,常吸引大家赞许、艳羡的目光。
时光荏苒,而立之年后徐翠翠为他生下了两个女儿,一个儿。
大女儿叫窦芍药,二女儿叫窦红英,男孩儿叫窦英俊。
大女儿的名字是让窦大虎给起的,窦青山觉得父亲没文化,给孩子起名太土气,就把这个特权收回。等到二女儿出生,他起名叫窦红英。
待男孩儿生下来后,他让徐翠翠自己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