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马志军要是出轨了,你告诉我,我把他那骚东西割下来喂狗!”扈红眼里露出阴狠的目光。
吃罢晚饭,一家人谈了会儿天,窦红英站一天柜台乏了,就和窦勇回西屋睡觉去了。
窦芍药和徐翠翠聊了半宿,母亲唉声叹气,说父亲一个人在山上遭罪,她心里总是惦记他,想去参场陪父亲。
窦芍药安抚母亲,“妈,你不用担心,你也别去参场陪我爸遭罪,过些日子我去参场把他劝回来,参场包出去得了,五十好几的人了,别在那当野人了。”
徐翠翠信以为真,转身沉沉睡去。
窦芍药却睡不着了,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父亲在参场过着野人日子的画面,一会儿是马志军在外推杯换盏,油光满面的样子……
鼻子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库晓晓的水蛇腰和顾盼有神的三层眼皮出现在眼前,接着马志军脖子上的吻痕不断地在脑海里晃动。
窦芍药辗转反侧睡不着,怕翻身声把母亲扰醒,索性躺在炕上忍着不动。
可是越躺越觉得石头炕面硌得骨头疼,又不敢频繁翻身,窦芍药就悄悄下炕,披着外套来到院子里。
一轮明月当空照耀,月色如水,向大地洒下万道月辉。蛙鸣阵阵,山风轻拂,窦芍药推开院门,想在胡同里走走。
突然院外闪出一个人影,惊愕了下,便迈开慌乱的脚步匆匆朝外走去。
但他还没走出几步,窦芍药就喊住了他,“别跑了,我知道你是谁。”因为她看见,那个做贼似逃跑的人,脚步并不利索。
那人听见喊声停住脚步,背对着窦芍药,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剪影般的身形。
窦芍药走到他身边,“清晨,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站在我家门外干什么?有事吗?”
苏清晨转过身,神情尴尬地咳了几声,“我,我刚出诊回来,路过你家。”
“谁家的人病了,要你这么晚出诊?”窦芍药突然笑了,“咦,你出诊怎么不背药箱呢?”
苏清晨我了半天,脸上火辣辣地烧,幸亏月夜看不清,不然他红得猴屁股似的脸还不让他臊死才怪。
“你,你这两天咋不回县城住呢?”苏清晨嗫喏着问。
窦芍药心里呼啦一声,自己在母亲这住了两天,他咋知道别墅的?难道他昨晚也来母亲家门口“站岗”了?
窦芍药第三天回了趟县城别墅,她前天来母亲家的时候,没想要在这住下,所以没带换洗的衣服和睡服,化妆护肤品也扔在家里。
她打开房门走进客厅,屋里静悄悄的没人。窦芍药把换洗衣服和睡服装进一个旅行箱,化妆和护肤品装进双肩包,匆匆锁上门,逃也是的回到越野车上。
她担心马志军突然回来,遇见了尴尬,或者马志军纠缠,让她无法脱身。
马景阳在“野战训练营”只呆了一周就被“遣送”回来。原因是他一周内相继跟三名同学打架,而且下手特别狠,把人都打出血了。
训练机构让马志军去接人,学费没有退给他,说就当包赔被马景阳打伤的人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马志军苦口婆心哀求他们,不要“开除”儿子,可培训机构说,马景阳是害群之马,训练营几十个孩子都害怕与他相处,一些学生家长听说后提出警告,如果不开除害群之马,他们的孩子退出训练营。
无奈,马志军只好派人把马景阳接回来。
马景阳到家后,马志军本想臭骂他一通,害自己白白损失一万多不说,还被人家称为害群之马,他感觉作为家长脸上无光,似乎受到了侮辱。
马景阳却满不在乎,没事人一样满屋子找他妈。
马志军刚开口训斥他,马景阳就脖子一梗,眼珠子瞪得溜圆跟他吵架,像个难以驯服的小豹子。
马志军不知道儿子最近怎么了,跟他说话带搭不理,动不动就跟他戗茬翻白眼,一点也不像11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倒像是16岁青春叛逆期提前了。
马志军气不打一处来,给窦芍药打电话,想让她回来管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