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中了!”
“哈哈哈,真金死啦!”
“真金已经死在了我们的枪下。”
兴奋的刘光高声叫道:“都给我一起喊,真金已死,还不降!”
自己的指挥使打死了忽必烈的儿子,这如何不令人高兴,于是乎城头的宋军开始了早已数量的齐声高喝。
“真金已死,还不降!”
“真金已死,还不降!”
……
西城这一喊,另外三面城墙也跟着喊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的蒙鞑都慌了起来,其他两侧佯攻的不知道该不该退,而南侧的已经开始撤退了。
那些原本跪在泥地里的汉营和色目人一听真金死了,一转身朝着前不久还是队友的蒙鞑攻击了起来。这时候弄点投名状也好有个好出身,这道理人人都懂。
而西面的蒙鞑不用宋军呼喊已经看见了那被马拖着狂奔的真金,下半张脸都烂了,面貌是不太容易分辨,可头上那顶金盔,和那副华而不实的盔甲却是人人都认得的。
一时间惊慌呼喊之声四起,蒙鞑本阵大乱。
宋军的高声呼喊也让蒙鞑中有心人听出了虚实。
怯薛的一位将领试图控制局面,一边让那些还在愣的云都赤去追赶真金的战马,一边高声叫道:
“快听,这聊城中就无多少南人,这呼喊声最多三四千人。不要慌,结阵,我们杀过去!”
可此刻人喊马嘶的哪里有人听他的,各地的达鲁花赤受真金之命才来此集结,如何会理会这个从历城败逃的怯薛将领。
城头又升起几缕白烟,这骑在马上四处收拢军心的怯薛将领,从马上栽倒,死了。
去追真金马匹的云都赤,被射中两人,一人头颅中弹,一人左臂受伤,边上一个呆的步卒也吃了一颗偏离的子弹,琵琶骨来了个粉碎性骨折。
真金主阵的蒙鞑此刻是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想躲避,谁都不知道这远朝狙杀接下来死的是谁,谁都不想死。
原本还骑马的达鲁花刺和千户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宋军狙杀的目标就是骑马的将领,于是这些人纷纷翻身下马,头上重金制作的漂亮头盔全都摘了下来,意图在人群中更好地保护自己。
“这仗没法打了,宋军能千步之外取人性命,真金都死了,我们退回大名府吧!”
“退?你不想活了么?真金一死,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活着便是罪责!”
“那怎么办,我愿意推举你为总将,一切听你的。”
“我一个瑕县的达鲁花赤哪里来的这个能耐,找那怯薛的万户。”
“那万户都死了!”
“骨剌浑呢?太子生前说骨剌浑乃是奇才,这统兵之人非他莫属。”
“快,快找骨剌浑。”
“谁看见了骨剌浑?”
骨剌浑远远地听到了一群黑鞑在到处找他,吓得后背都湿透了。
这群人找他出面领军的目的,就是让他担下所有的罪责。无论是战是退,最后问斩的都是自己。别说花钱找阿合马,就是他爹是阿合马都不好使。
骨剌浑此刻也和个普通士兵没太大两样,上身的盔甲都被他脱了丢掉了。除了弓箭腰刀和一把长枪,其他的盾牌头盔全被他丢了,提着长枪的他弯腰抓了把土就往脸上摸。
推开人群,骨剌浑朝着最前面的汉营中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