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接了杯水。
“当初要不是司乡答应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妙妙嫁给他。”白桁表情认真。
这不是闹着玩的,孕后期胎儿会变大,压迫心,肺,白妙妙先天不足,肺部功能本来就不全。
加上她心脏病,从小到大,进了多少次抢救室,他砸了多少钱,请了多少专家,才保住她这条命。
如果不是江怡处处护着司乡,在一起,他就会直接把人废了,以绝后患。
“答应了,但这不是司乡一个人的错,不是妙妙一直坚持的吗?”江怡看向白桁。
白桁握着拳头,她这是什么意思,到这个时候,她还要护着司乡:“你认为,这是白妙妙的错?”
江怡坐在沙上:“不然呢,这不是事实吗?”
她当妈的难道就不心疼自己女儿吗,可是现在结果已经成这样了,如果能豁出命保她,她愿意。
白桁脸色冷了下来,他弯下腰锢着江怡的后脑勺:“你只记得司乡救过你的命,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是因为,我豁出命救他过他的父亲和爷爷,不然你以为,一开始他就会为了你卖命吗?”
司乡一开始愿意陪江怡,她人好是一方面,最多的是对白家,对白桁的忠心。
不然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见过几次面的人,玩命。
江怡看上白桁,她当然知道,但后来,他确实是为了她,愿意豁出命。
“如果不是你偏袒,他这样的人,连出现在妙妙面前的资格都没有!”白桁锢着江怡的手微微用力。
白桁忍受不了,江怡处处维护司乡,连自己女儿的安危都不顾。
“如果不是你一直阻拦,我一开始就会废了他,白妙妙不管怎么闹,她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白桁要气疯了。
当初江怡怀孕,他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她当初有多难受,尤其是到孕后期,吃不下,睡不好。
白妙妙那样的身体,她怎么受得了。
可到这个时候,江怡还因为司乡跟他闹别扭。
“你怨我,那你告诉我,白妙妙这样是谁惯出来的?”江怡手心沁了一层的冷汗。
白桁真起火来,她还是会怕,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白桁听到这话,彻底炸了,他用力将江怡甩在沙上:“我惯的怎么了!如果不是司乡,白妙妙就不用遭这个罪,他答应我的,你听懂了吗!”
江怡深吸了一口气,这沙里面可是木制的,甩一下够疼的。
“四,四,四爷,您,您手机。。。”站在一旁的女仆哆哆嗦嗦的,吓的脸都白了。
白桁拿起手机直接摔在地上:“滚!”
“白桁。”江怡目光看向摔碎的手机,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你是在冲我火,对吗?”
白桁眉心皱在了一起,她这是什么意思。。。
“好好好,是我的不对。”江怡突然笑了笑,她拿起了起来:“三哥,是我,对,妙妙有了身孕,好,你安排一下,嗯,嗯,一会联系,再见。”
“喂,是亚尔斯先生吗?”江怡握着手机。
白桁走了过去,他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她给律师打什么电话?
江怡转过身躲了过去:“我需要一份离婚协议,放心,我净身出户,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白桁一怔,他快抢下手机:“你。。。”
江怡坐在沙上,身体倾斜靠在扶手上:“我一分不要,全给你,省着麻烦。”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白桁看着江怡,他知道她没开玩笑:“我承认,我刚刚也有错。”
“怎么会呢,是我的不对,四爷什么时候错过。”江怡说着看向窗外:“我带两件衣服就行,剩下的,全归你。”
白桁走了过去:“宝贝,我都这个年纪了,犯糊涂不是很正常吗?”说完他俯身靠近江怡:“现在我们先去看妙妙。”
“不急,离-完--婚再去。”江怡说着站了起来。
白桁舔了一下干的嘴唇,江怡她要的本身也不是金钱,地位,她离开他,依旧可以过的很好。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不行。。。
水可以没有鱼,鱼没有水试试,能扑腾几下?
“宝贝。”白桁起身从身后抱住了江怡:“女仆,自己没拿住手机。。。”
江怡懒得理他。
白桁换好衣服后,看到江怡还在跟律师沟通,他不信,有人敢接。。。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
两人上车后,白桁握着江怡的手:“不气了,你知道,我不是针对你。”
江怡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