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冉在牢房里躺着,这里没有窗户,她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根据刚才的午饭估算着。
这里安静,可她的心静不下来,离家多日,也不知道家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无法写信,更无法带回去消息,好在,她留了很多银票在主屋的床铺上。
不管是谁进去打扫,都会现,有钱日子就能好过。
心不静也要静下,她翻了几下身,最终是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背着布包的人靠着一双脚,硬生生地走进了盛京城边上的一处林子中。
这林子位置偏僻,也不在官道边上,距离小路也有点距离,没人会到这里来。
“呦,这是醒了?”
背着布包的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
单人木板床上的人很是虚弱,张了张嘴,也没出声音,上半身缠着厚重的纱布,盖着被子。
“行了,没力气就不要乱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这第一回救你就耗费了我不少药材,这刚存上点,你这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说,你在外面,那么多仇人吗?”
“多。。谢,神医。”
神医无奈的看着床板上的人,这小屋子是她自己盖起来的,虽然简陋,但是起码可以遮风避雨。
她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将看到画像上女子的事情告诉他。
“我去院子里熬药,你歇着吧,有事你就。。。就拉倒吧,反正说话声音这么小,我也听不见。”
神医拎着布包和买来的东西去了院子里,她晾晒着药材。
她平日里会在周边采药,缺什么日常生活用品了才会出去,可是这每次出去,遇到可怜的人,还真忍不住不救。
“苍天啊,照这个度展,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任务的kpi,回家去啊。”
神医仰天长啸,瘫坐在凳子上,回头看向屋里,决心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救人!
次日,没有人来带宋听冉去公堂问话,只能趁着有人来送饭,问道:“狱卒大人,我状告宰相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提审,京兆尹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再警告你一次,别乱打听,到时间了,自然会宣你过去。”
“狱卒大人,我只是。。”
留给宋听冉的,是一个无情的被背影,真铁面无私。
宋听冉吃了饭,安慰自己这样反而是好处,手下皆是如此,想必京兆尹也是这般公正。
又是过了两日,宋听冉已经是有些情绪崩溃了,她在这里虽然没危险,也吃得饱,可是给她切断了一切都消息来源。
她坐在地上,衣裳上有着灰尘,也无心从空间里拿出什么改善生活,满脑子都是计划和演练。
“宋听冉!”
狱卒的声音给她拉回现实,她起身冲到牢房的门口,“是大人要开始审案了吗?”
“嗯,走吧。”
“多谢狱卒大人!”
走出了大牢,外面的阳光很好,宋听冉一瞬间没有睁开眼睛,用手挡着眯着眼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