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到了陈相渊的身影,还有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从大牢里走了出来。
京兆尹的公堂十分庄严,与其他公堂不同的是,这两边分别放置着四把,若不是抬头就能看到的【公正廉明】的牌匾,真怀疑是走错了。
这里安静的掉落一根头丝都能听得见声音的程度,所以京兆尹手中的惊堂木落下之时,震耳的声响让人为之一振。
宋听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去跪下,果然是京兆尹,专门审讯朝廷官员的。
这种架势放在其他地方,对付平头百姓,或者处理什么盗贼之类的,都会是大材小用。
宋听冉跪在这里,最上头就是京兆尹,可是其他人并没有前来。
“宋听冉,一会你要状告宰相,按例先要打二十大板,你手中虽然有福佑令牌,这次不管用。”
京兆尹说得清楚,也不像是询问,而是告知。
“大人,此事是我要状告的,其他人都是人证,只打我一人即可。”
京兆尹扔下行刑签,掉在地上声音清脆,宋听冉被拉出了公堂,按在一个长凳之上。
而边上,就是陈相渊一行人,所有的人证都需要在边上看着。
行刑的人是京兆尹府衙的老人了,打的板子比吃的饭都多。
“平安镇大牛村人士宋听冉,状告当朝宰相贪污受贿,京兆尹今日受理,特赏二十大板。”
话音落,这第一下板子就落在了宋听冉身上。
太,疼了。
宋听冉自从来了这,日子可以说是过得风生水起,还是第一次挨打。
坚持住,等事情了结了,就能回家了,她心里想着,数着板子数,怕这些人给打多了。
慢慢的,这疼痛反而没那么疼了,宋听冉还在思索着,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被打木了。
她不会被打残了吧?心中的嚎叫无人听得见,就被官差给搀扶了起来。
宋听冉双脚站在地方,又是一阵痛楚传来,可以走路,幸好幸好,没残废。
陈相渊别着头一直没敢看,憋回去的眼泪转了个圈,被擦掉了。
宰相傲气的从宋听冉身边走过,径直进去了公堂。
在这里,京兆尹就是最大的,就是皇女来了,也需要问好。
宰相给京兆尹行了礼,然后坐在了左边为的椅子上。
宋听冉这下知道椅子的作用了,只不过,她在思考,这些椅子有没有她的份。
摸摸屁股,有也没法坐。
宋听冉要跪下,被京兆尹免了礼,道:“打了板子,就别跪了,本官已经从知府那里寻来了你的口供以及其他人的口供,还有平安镇县令的那边的调查书信也看过,很清晰。”
宋听冉感佩京兆尹是真办事啊,拱手感谢。
京兆尹把这些供词什么的都拿给了宰相去看。
宰相随意的看着,大概都给看了一遍,放下。
“大人明察,此人一派胡言,六年前天资绣坊的事,本官。。。我什么也不知道,是我手下的沈至影做的,女帝亲审已经断案,我心服口服,至此不再涉及任何生意,又何苦在六年后派人谋杀一个小小的村民。”
宋听冉看着宰相这副面孔,恶心至极,“这恐怕是要问问大人自己了,怀恨在心这么多年,日子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