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着重咬住的两个叠字带着不明的意味,吓得阮雪倾嘴巴变成了‘m’形,泪珠顺眼角的弧度淌落至丝间。
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不要阿言,”她眼泪汪汪的小声央求,“我还没有。。。别。”
阮雪倾点到为止,他又是个敏锐的聪明人,自然一点就懂,指尖的动作忽而停顿,“真的?”
沈斯言的神情有一瞬的僵滞,面上希冀一晃而过,不知为何沉了脸色。
他险些忘了,现在正躺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骗子,曾经将自己骗得体无完肤。
“卿卿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吧。”
沈斯言低下头去嗅女生颈间的馨香,若即若离的触感令她难nai的阖上眼睛,游走在脸颊、抚摸的触觉愈加明显。
“毕竟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我就彻底疯了。”
阮雪倾脊背一抖,为男人过于清醒的认知感到堂皇,急忙召唤九筒修复身体,否则暴露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会被qiu到死的吧。
她干咽了一下,微表情显得紧张,手却覆在对方握着珍珠链的手背上,“不信的话,阿言可以检查。”
沈斯言忽然回想起自己以前用相同的话威胁过女生,低头瞧她怯生生、却又定定直视自己的水眸,伸手将链条扣在床沿。
“等卿卿愿意的吧。”
然后一个极致缠绵的吻,在其身旁重新躺下,搂着人准备睡觉。
阮雪倾反而更郁闷了。
之前那么涩的画都画了,现在又开始搞纯爱这出??
*
不过她也不是白白折腾一番,因为早晨清醒后便现沈斯言头顶的攻略值涨到了15的位置。
涨幅虽小,但相较前几日可谓是质的突破。
九筒的思路是对的。
还剩五个多月,既然耗不起时间取得对方的信任,
那不断刺激沈斯言、并他让采取强制手段、确保自己无法逃离只能被迫接受,也不失为有效的方法。
就是有点废命。
阮雪倾开始计划着怎么才能很容易被抓住的逃跑,果然,以弱势猎物出场的高级猎人不是那么好扮演的。
沈斯言建造的城堡外围是近三米高的铁围栏,翻是指定翻不过去,思前想后、也只能抓住工匠们进出的时机。
可他又跟个万恶的资本家一样,压榨得人日夜无休的雕刻,黑眼圈都快耷拉到脸颊正中间。
她只好走到书房、打断男人手头的工作,板着个小脸控诉道:“我受不了没日没夜的这么吵了。”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全是‘叮咣叮咣’的噪音,已经要出现幻听了。”
沈斯言扣过笔记本的显示屏,以免阮雪倾瞧见页面中一长串的ip地址,安抚着抱了抱人,指尖卷起一缕乌把玩。
“我不是暂时给你换了北向的卧室吗,还能听见?”
“听不见,所以才说出现幻听了。”阮雪倾语气透着股浓浓的幽怨,“这样我晚上根本睡不好美容觉,阿言。”
“睡眠不够,天天顶着张蜡黄的脸在你面前晃悠也没关系吗。”
“卿卿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他就跟迷惑人的魔镜似的,天天对着阮雪倾讲漂亮话,要不是有点定力,还真容易迷失在他一句一句的夸奖中。
“不行,我过不了自己的心坎,起码让他们在晚间停下吧。”
“比起凉亭,我现在更想好好睡上一觉。”
于是工匠们次迎来了三天中的第一次休息,收拾工具箱离开时,都快累得脱水脱力了。
阮雪倾看着他们躬腰往外走的背影,着实有些于心不忍,与此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在凉亭还没建成前、就偷偷跟随人家的车一同离开,这些工匠应该会遭到连累的吧。
她陷入片刻的沉思,被身后的脚步声拉回神识时、意识到刚才正望向几人的身影,转头对上男人晦涩不明的目光。
只是唇角仍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在看什么,卿卿?”
“想出去吗?”
阮雪倾眼瞳微动,刚好趁这个机会将心思露给对方,便岔开话题钻进沈斯言怀中,“不想,有阿言陪着我就好。”
声调跟以往撒娇时完全不同,男人一秒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重新锁好铁门,搂着女生经过玫瑰花海时、蓦地开口:“对了卿卿,那天晚上,我还有句话没说完。”
阮雪倾安静的等待下文。
“欺骗我的话——”
“就在这片玫瑰上,大作特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