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倾委屈的噤起鼻子,“阿言,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我不想腿变成那样。”
阮雪倾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濡湿的睫毛挂落着剔透的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男人心软了。
修长微凉的手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搭在自己跪垫在泥土的膝盖上。
随即弯身低下脑袋,将衣角扯成一道细长的黑布,环绕着紧系在伤口处。
阮雪倾看着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沈斯言,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多技能,好像很可靠的样子。
不知是毒素或者布条系紧的原因,阮雪倾整条小腿麻得失去了知觉,像只被捏住脖颈的小猫眼泪汪汪的抱回了玫瑰别墅。
“阿言,我还能继续走路吗。”
沈斯言没有正面回答,只从医药箱中掏出空壳针管,又打开一小瓶药剂,将其慢慢抽进,针尖对准伤口。
“等等,等等!!”阮雪倾看着仿佛能将自己小腿扎穿的针头,连忙摆手叫停、弱弱的瞧向向男人,“这是什么,阿言。”
“解毒药,以防万一提前准备的。”
“好吧。”她小声回应,手不由自主地捏上男人的手臂,小脸紧张得皱成包子,鼻尖忽而涌入阳光温暖的气息,唇上落了柔软。
沈斯言安慰着吻住女生,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眼睛半敛的看着阮雪倾轻颤的睫毛,又下落在其小腿上,看准伤口猝不及防的扎了进去,随即听见一声闷heng。
“呜。。。”
她吃痛地吸吸鼻子,见男人将医疗用具整理归位,去衣橱间取了身干净的长裙。
如此平静的反应令阮雪倾越发心慌,这不是剧本正确的打开方式,平静得过于渗人了。
然而后来她却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腿彻底没了知觉。
先前只是麻木,可现在已经连麻木都感知不出来了。
她扯着嗓子将临屋的沈斯言喊来,白净的脸蛋上泪痕纵横,“阿言,送我去医院,呜呜呜,快点。”
沈斯言却只坐在床边抚摸了下女生的小腿,语气不缓不急:“不用去医院。”
“林子里没有毒蛇,是我骗你的。”
“可我的腿——”
阮雪倾不停抽噎,一整句话还没讲完,就让男人截住话茬,“卿卿知道我注射的那一针是什么吗。”
她整个人瞬间像掉进了冰窖,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不信,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别忘了,是你再三欺骗我在先。”
“沈斯言,你真的是疯子。”阮雪倾蕴满泪花的眼中尽是恨意,使劲推搡着男人,“我的腿要恢复不到原状,我绝会恨你一辈子的。”
“所以卿卿是相信我的话了吗。”
沈斯言看着她不加掩饰的情绪,心窝像被刀慢慢绞动,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一针麻醉剂而已,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试出来了。
不明真相的阮雪倾不懂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还怎么好意思露出受伤的神情,气结的侧身躺在床上,不予理会。
可偏偏腿没有知觉、动弹不得,整个身子以一种拧巴的姿势躺着,气得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房间一整晚再也没有过声响。
次日,猛然惊醒的阮雪倾翻坐起身、先摸向自己的双腿,错愕的发现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甚至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吓得她险些也失去理智了。
观察到腿上一道道弯着弧度的光影,阮雪倾后知后觉的扬起脑袋,眼瞳被画面震惊的不住颤动。
自己沈斯言送了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