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倾不想说她求婚时似乎在沈斯言眼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水光,醒目的桃红色几乎瞬间涨到了23的位置。
自然而然就回想起任务失败时九筒显得十分欠揍的一句话,[别说,他真的超爱你的,宿主。]
就原谅那一点心碎值吧。
她抬起双臂想抱抱对方,结果直接被男人修长的手搂腰往前带,低头吻在浅红的唇上,阳光的气息充斥鼻尖。
直到女生唇瓣作痛,沈斯言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眼底浓郁的情绪似要将她烫伤。
“以后的每一年都一起赏花吧,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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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迎新活动搞得热火朝天,集市一直人满为患,不少零售商开着载物的卡车到此进货。
可与往年不同的是,最近豪车的影子频繁出现,就连原本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小男生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站在陌生的车标前打量一番,感觉和前些日子的那辆不分伯仲。
他用发旧的智能手表拍了张照片,想回家炫耀,却见车上的男人隔了段距离跟在了自己身后。
以为做了什么不被允许的事,心虚的提着长裤‘嗖嗖’往家跑。
“奶奶,奶奶,有坏人跟着我!!!”
他不知跑了多久,腿都快没知觉了,绕过自家的花圃跑进砖瓦房中,将门紧紧锁死。
听见自家孙子猴叫般的声音,老妇人放下手中的花种、拍掉掌心的土,“喊什么,十里八屯的就听你喊了。”
“奶奶,外面有个男人跟了我一路,肯定是想拐卖小孩的。”
“拐你?”老妇人嫌弃的瞥了眼他,“拐你啥也不会,去当祖宗供着吗?”
约摸是来采购鲜花的城里人,她打开门迎接,见一身白衬衣黑色西装裤的男人正站在花圃外。
狭长的墨黑色眼睛如水墨画般精致,眉宇凌厉,面部棱角分明冷峻,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根本不像来进花种的。
于是试探性问上一句:“小伙子,你是来——?”
对方的嗓音生来带着几分薄凉,清冷的像初冬的风,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想打听一下,之前从您这买走玫瑰花种的男人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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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乡间路上,一辆白色Vantage尤为显眼,仿佛同整个小镇和乡村格格不入。
主驾驶位的男人沉默良久,原本松弛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捏住,腕骨处的机械表盘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泽,闪得旁人不住眯眼。
最终实在忍不住吱声:“我说能不能把你这表摘掉,跟个宝贝似的戴着,这一路快被晃瞎了。”
陆时聿不冷不淡的瞥了眼副驾驶位的蓝毛,没心情跟他较劲,只淡淡开口:“不爱坐的话,你可以下车走着去。”
他突然换挡,将车子停在较为平坦的石子路边,扬了扬下颌示意。
周熠望向远处没有尽头的泥泞路,视野中都没几户人家的影,更别提什么富丽堂皇的城堡了。
于是不爽的‘嘁’了一声,将身后的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露出微卷的雾霾蓝色,“你不就是想把我撵下车,再单独把宝贝带走吗。”
“别痴心妄想。”
“某些人似乎把我给忘了,倾倾是我的未婚妻,还戴着我的求婚戒指,自然由我带走。”
讲话的空隙间,一抹温柔的男声适时插话,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透过后视镜同周熠对上视线。
浅金琥珀色的眼瞳折入光线,似笑非笑的,情绪却不及眼底。
“你都过去时了,拿着个两百多块的桃宝货糊弄宝贝,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他在片场蹲阮雪倾的时候就听见她这么和朋友说,所以飞到异国后顺手给扔了。
齐宥礼投去道疑惑的目光,不清楚在市面上有钱都难求的粉钻怎么到对方口中就成了便宜货。
“我送倾倾的,自然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像你那镀了层金粉的戒指,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