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清晨要多安静有多安静,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这老妪也不知什么来头,压根不怕,上手又上脚,宋榆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躲避不及,纱裙“撕拉”从肩头碎开,露出一大片香肩玉肌。
她很明显就是冲着毁她清誉而来,上手就开始脱她的衣裳。
娇绿纱裙腰绦被妇人拽散,松松垮垮地漂荡。浓厚的长瞬间铺散,绸缎似的落在腰上,手臂微红,看上去可怜又娇媚。
脸蛋上虽然有瑕疵,可身段肌肤却相当香软婀娜。
沙月佳初见宋榆,立刻泛起浓浓的惊诧。
她甚至以为自己遇到了鬼。
实在与那位……有几分神似。
模样,身段,甚至是慵懒自在的神态,若非她亲自看见沈月轸盖棺入土,差点要被吓得尖叫。
“原来如此。”
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可这些老妪怎会让自己主子吃亏,本想在给宋榆两脚,但宋榆却趁机站了起来,不晓得从哪里掏出几根手掌长的银针,猛地扎进她的手腕。
“小贱人!”
“见了咱们郡主居然不跪,谁给你的胆子!”
宋榆也不管肩扣的纱裙掉在了手肘,露出肚兜的粉带,按着老妪的手腕就不放,小野猫似的拽上去,咬着就不松手,疼的她直冒冷汗。
“放手!啊!”
“放肆!”
沙月佳缓缓走进,“你快放开我阿姆!”
见宋榆不触动,她脸气红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骂人。”
宋榆打断她,手劲更用力,银针扎进她的痛穴往里面钻。
“我是昭庆公主的女儿!先帝亲封的赤云郡主!都督也是你能妄想的,本郡主看上的人,岂容你玷污!”
宋榆暂时缓了缓,抬头看她。
她并非因为她的话而惊奇,而是这个人。
要是她没记错,在前世的时候,她给这位贵胄千金号过脉。
而当年她才多大?九岁?十岁?如今倒是亭亭玉立。
宋榆感慨了时间流逝,赤云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样而更加恼怒。
“你敢蔑视本郡主?”
宋榆恍惚想起老妪咒骂她的话,明里暗里意指她勾引沈樾舟,是上不了台面的烂货。
怎么,她对沈樾舟有意思?
这两人,在一个辈分上吗?
宋榆歪着脖子,盯着她,“最近坑蒙拐骗的人多的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冒牌货。”
赤云气得眉毛竖起来。
掌上明珠般的被人捧着惯着,呼风唤雨,除了在沈樾舟眼前碰壁之外,没有谁给过她脸色,更没有谁敢当面呛她。
她怒气冲冲,扬手就是一巴掌。
“嘭——“
巴掌没甩在宋榆脸蛋上,她松开妇人的手把她推出去撞赤云。
小院里人仰马翻,看热闹的脑袋从各种缝隙里探了出来,沈樾舟自然也听到了后院的吵闹,只不过他刚杀完人回来,手腕都是麻的,更没闲情逸致管女人的事情。
昭庆公主和文郡王的独女,先帝在世时为数不多见到的外孙女之一,跋扈任性,在晏都呼风唤雨,偏偏年纪又小,任谁都绕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