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
“长公子还很关心商道。”
“匈奴虽大部分已西逃,但依旧有不少部族依旧生活在草原,匈奴善牧,公子便一直提倡,用大秦之海盐,换取匈奴的牛羊马等,用以扩充大秦国力,眼下已有不小进展。”
“。。。。。。”
陶舍将知道的有关长公子之事尽数说出。
只是听到陶舍所言,嬴政眼中却闪过一抹不耐烦,但这抹不耐烦一闪而过,并没有为人察觉。
嬴政道:
“扶苏倒是有心了。”
“在北原不到一年时间,又是策马奔赴草原,又是出谋经商,还下到乡里关心生产。”
“还真是日理万机。”
陶舍眼皮一跳,却也不敢说什么。
嬴政随即道:“近日朝中有大臣上书,提议让扶苏回咸阳,你认为如何?”
陶舍面色凝重。
迟疑片刻,缓缓道:“臣不敢言。”
“但说无妨。”嬴政道。
“诺。”陶舍道:“臣认为长公子还国,正当其所,也是国家之幸,长公子在北原深入地方,体察民情,眼下已颇有建树,而今政事繁重,长公子回来,正好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臣认为不失为一个好建议。”
“你真这么觉得?”嬴政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陶舍心中一紧。
沉声道:
“这的确是臣最直观的感觉。”
“请陛下明鉴。”
嬴政收回目光,冷声道:“那你给朕说说嬴斯年。”
闻言。
陶舍童孔微缩。
凝声道:“十公子。。。。。。”
“他在楚地做的那些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他又跑去了朝歌,朕过去的确很欣慰,只是现在嬴斯年的做法,越来越放肆了,目无法纪,目无法度,他的眼里还有秦律吗?”嬴政寒声道。
噗通!
陶舍当即跪地道:“请陛下息怒,十公子所为,的确有些冒进,但当时楚地情况复杂,十公子或是有自己的道理,眼下十公子未曾回来,臣实在不敢言语。”
“请陛下治罪。”
嬴政冷哼一声,漠然道:“你可知这段时间,有多少朝臣弹劾?甚至有人都直接上书称,嬴斯年不会回来了。”
“他这段时间倒是风光的很。”
“又是废除‘使黔自实田’,又是推行‘新军规’,还在楚地大分田地,大斗贵族,而今又在朝歌,把卫角君给绑了,陶舍,你跟秦落衡共事过一段时间,你给朕说说,嬴斯年想做什么?”
“他的眼里还有大秦吗?”
闻言。
陶舍脸色大变。
惊惶道:“请陛下息怒。”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嬴政勃然怒道:“朕的公子,全然不把大秦律法放在眼中,更是公然违令,目无法纪,而今更是胆大包天的捉拿了卫角君,眼下朝堂百官更是弹劾不断,你让朕怎么能平静的下来?”
陶舍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言语。
心中一阵惊惶。
良久。
嬴政好似怒气消了一些。
冷声道:
“你先下去吧。”
“楚地的事,你自己整理一份文书呈上来,朕要一份详细的,尤其是有关嬴斯年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