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陶舍咽了咽口水,紧张道:“臣遵令,臣下去后,定详细写明跟十公子的一言一行,请陛下放心。”
嬴政点点头。
说道:“下去吧。”
“臣告退。”陶舍恭声道。
说完。
陶舍缓缓退了出去。
走到殿外,陶舍只感觉后背已湿透,额头上的须更是被浸湿,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中满是后怕跟惊慌。
他知道。
自己私下透露消息给十公子恐是被陛下现了。
陛下这是在有意敲打自己。
陶舍深吸口气。
忧色道:“我恐怕之前是会错了陛下之意,我本以为,陛下将我引荐给十公子,就是想让我将一些消息转告给十公子,然而,陛下恐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只是纯粹的让我暂领一时兵罢了。”
“唉。”
陶舍面露愁思的离开了。
殿内。
嬴政面色平静。
仿佛前面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他继续批阅着奏疏。
在这数日间,公子伯秦的消息,彻底传遍了咸阳,等到这个神秘的伯秦故事彻底传扬开后,终于有人道出了伯秦的真面目。
在听闻是长公子后,也是深刻震撼了老秦人。
因自古以来,老秦人就只信奉一条铁则,就是‘胡人豺狼之心,非战无以服之’。
一时间。
长公子在咸阳的讨论度极上升。
与此同时,另一则消息也不胫而走,长公子将于近日回朝。
另一边。
秦落衡也踏上了归途。
他并没有让尚书司的官吏跟着回来,而是继续把他们留在朝歌,让他们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
轺车内。
秦落衡目光平静。
他眼下并没有关注外界的杂音。
而是全身心的沉浸在了《商君书》之中。
他已很久没有认真的看过书了,这次犯下了这么大的事,却是难得的让心灵平静了下来。
车轱辘一圈一圈的转动着。
他的车队距咸阳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第三天日中时分。
咸阳到了。
就在秦落衡抵达咸阳的瞬间,一份份弹劾奏疏,就如一枚枚石子一般,直接砸进了水里,去到了嬴政的大桉,惊起水花无数。
城中非议者更是无数。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秦落衡回咸阳后,并未为自己辩白,而是很安静的回了回中宫,而后再也不曾露过面。
五日后。
长公子扶苏归朝。
稍微沉寂下来的声音,陡然间又喧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