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顾寒从韩瑜然的屋中出来,看见简儿正蹲在门口。
看到顾寒,简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爹爹!”
犹如一股暖流涌遍顾寒的全身,顾寒一把抱住他,亲他的小脸。
简儿直哼哼,“爹爹,你的胡茬好硬呀,扎得简儿疼死了!”
“走,爹爹带你骑马玩去!”
顾寒抱着简儿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枣红马的马背上,一夹马腹,枣红马抬起四蹄,穿过院门,奔了出去。
顾一和顾二对视了一眼,主子媚毒解了,看来昨晚他和夫人终于冰释前嫌,重归旧好了。
“一哥,主子这是耍苦肉计吧?让花魁解了不也一样吗?何必吃那么多苦头!”
“呸,你懂个屁,主子这叫惧内。夫人不同意,他不敢睡青楼的姑娘!”
“一哥,主子有这么胆小?我怎么不信呢!我觉得主子是有洁癖!在京城那会,他不也只碰过夫人一个女人吗?”
顾一沉吟了半晌,最后总结,“主子这是苦肉计加惧内加洁癖!”
突然一只海东青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出“啾啾”的叫声,直直地向院中扑下来。
“小东来了!”顾一抬头望天,伸出一只手。
小东扑楞着翅膀,准确无误地冲到顾一手中。
顾二从海东青的脚上取下一只竹管,拿出里面的一张纸,展开来看。
“不好了,朝廷派二十万西南军支援杨肖的五万人,要围歼主子的十五万西北军。”
顾一手一扬,让海东青重新飞起。
他跳上院内的一匹马,“我去找主子,必须马上返回燕州。”
顾寒面色凝重地策马回到院中。
他抱着简儿跳下马,又亲了一下他的小脸,“简儿,爹爹与娘亲说几句话!”
他把简儿放下地,身影一闪已进了屋。
韩瑜然还睡着。她怀孕期间嗜睡,昨夜和顾寒在一起,虽然顾寒一再克制,但她毕竟有孕在身,所以就更觉得累。
顾寒进了屋,坐在床头,把手伸进被子,抱住她,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
韩瑜然醒了。
“怎么了这是?”
“我要回趟燕州,有场仗要打。两三个月内不知能不能结束。”他伸手摸向她鼓鼓的肚子,“不知道能不能在你生产之前赶回来。你生简儿时我不在身边,我很希望你生老二时我能陪着你!”
“危险吗?”韩瑜然问。
二十万西南军和五万西北军叛军,内外夹击他,多出他十万人马。胜算能有几成,他不知道。
顾寒展眉一笑,“你夫君是西北战神,要对夫君有信心!”
“夫君?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韩瑜然故意左右张望。
“你可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想不承认没门!”
“没门不还有窗吗?俩孩子怎么了,就不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了?你要是不回来,我立马带着孩子们嫁人!”“这辈子你休想再嫁别人,等着我,我一定尽快回来!”顾寒将一个吻深深地印在她唇上。
一会之后,他松开他,起身便走。
简儿等在门外。
顾寒在他的小脑袋上摸了一记,“儿子,替爹爹照顾好娘亲,还有娘亲肚子里的弟弟!”
顾寒身子一纵,飞身骑上枣红马,枣红马咴咴叫了两声,旋风伺地冲出了院门。
另一边大夏京城。
皇帝已经完全被太子的药粉控制住。
皇帝一直信长生不老之术。
太子便推荐了一名道士进宫给皇帝练长生丹。
他让道士将完颜阿兰达给他的药粉加入替皇上炼制的金丹内。
皇帝服下这种金丹后,立即觉得精神振奋,神清气爽。
皇帝渐渐对金丹上瘾,太子便通过金丹来影响皇上。
太子天天在皇帝面前说顾寒有不臣之心。皇帝被药物控制的头脑无法作出正确判断,下达了撤去顾寒西北军主帅职务,让杨肖代之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