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寒不但不接旨,反而与杨肖为敌,十五万西北军抗旨不受朝廷指挥,而听命于顾寒。
“父皇,顾寒抗旨不尊,率十五万西北军与朝廷为敌!”
皇帝大怒,“立即派人剿灭他!”
“儿臣派二十万西南军前去剿灭他可好!”
皇帝点头,“可!”
圣旨一下,西南军二十万人千里迢迢奔赴西北燕州。
但西南气候温暖,而此时的西北已进入寒冷的冬季,西南军连御寒的物资都没带,刚到西北就遭遇了一场极寒天气。西北下了一场大雪,二十万西南军被冻死上万人。
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病倒了一大批。
没病倒的,因为水土不服,气候寒冷,战斗力丧失了一大半。
杨肖手中的五万人,有很多士兵根本就不想跟着杨肖,天天有人逃跑,杨肖治军更是无方,造成士兵们怨声载道,军心极是不稳。
这样的二十五万人,简直就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是顾寒的对手。
几场大战一打,整个战场形势被顾寒牢牢掌控。
最后西南军和杨肖军只剩五万人,被顾寒大军团团包围。
断粮断水,挨冻受饿,毫无战斗力可言。
杨肖派人给顾寒送信,信中说:
请顾帅手下留情,不要再打了。
我立即上书朝廷,请封顾帅为西北王。
顾寒回信:
行!
给杨国公一月时间,希望达成此事。
两边休战。
这几天,顾寒收到顾二来信,说韩瑜然快生产了,他早就归心似箭。
都说女人生孩子危险,他要回去陪在她身边。
燕州离青州将近五百里,顾寒日夜兼程地返回。
到达青州住所时,也已是两天后。
韩瑜然已经进了产房。
顾寒想进去看她一眼,但稳婆将他拦在门外,说女人生孩子血气重,男人沾染了容易晦气。
“本帅不怕晦气!”顾寒冷着脸,硬要往里闯。另一个稳婆跑出来,“顾帅,夫人不让你进去。她说不要你看见她生孩子的样子,知道你陪在门外,她就不怕了!”
顾寒想起上次回来,韩瑜然说过,“女人生孩子时,样子可丑了,面目都痛得狰狞。我生孩子时,可不要被你瞧见。”
他不同意,“丑些如何?你生我的孩子,为我受苦,我怎么会嫌你丑?”
“不!我怕你会记住我的丑样子,然后……你总记得我的丑样子,反正不要你看到!”
顾寒嘿嘿笑了两声,“是怕夫君床榻上失了兴致?不会的,你是美是丑我都喜欢,等哪一天你老得满脸皱纹我也还是喜欢!”
产房内很快传来了韩瑜然痛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顾寒握着门框的手越来越紧,指节白,心跳得那样急促,仿佛下一瞬就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不停地在产房外打着转,口中念念有词,“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一盆接一盆往外端的血水,就是不见孩子生出来。
他赶回时是早晨,现在都已日幕了,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就揪得越紧。
顾寒一遍遍问端水出来的婢女,“怎么样了,快生出来了吗?”
婢女摇头,“孩子太大了,很难生,夫人现在没劲儿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产房里韩瑜然的叫喊声越来越无力。
顾寒心急如棼,一把抓住再次端着血水出来的婢女,大声喝问,“现在怎么样了?夫人有事吗?”
那婢女被他吓了一跳,“生……生不出来!”
顾寒一把甩开那婢女就要往里冲,顾一一把抱住主子,“主子,女人产房男人不能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