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兰达想给顾寒种下情蛊,但是蛊师告诉她,顾寒种下了封印记忆和改变记忆的蛊虫,就不能再种下情蛊,两种蛊虫在体内会互相撕咬,无论哪一只蛊虫被咬死,都会造成被下蛊人的痴呆或死亡。
所以说,五年了,她和顾寒之间不仅啥事没有,而且她连碰他都不行。
只要她一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顾寒就会很反感,冷着一张脸,好几天都不会理她。
“相公,我们不圆房,可是总可以亲亲抱抱吧,我们是夫妻呀!”完颜阿兰达拿出两人的婚书给顾寒看。
婚书上写着:
男,纳日罕,女,阿兰达,……你们已结为夫妇。
“不行!我可以写放妻书!”顾寒还是那句话。
他站起身,往门外走。
“相公你去哪?”完颜阿兰达追问。
“出去走走!”顾寒抛下一句话,人已出了门。
完颜阿兰达叫来侍从,“去城外坟山上寻一处无主旧坟,找石匠立一座墓碑,上书四个大字‘顾寒之墓’,记住,墓碑一定要做旧,做旧时间在五年左右。”
侍从领命退下了。
完颜阿兰达赶紧出门追顾寒。
顾寒在小镇的街道上行走。他的眼神空洞迷惘。
蛊师说过,他是一个意志力极强的男人,如果强行封住他的记忆,这男人身上的一切都将生改变。简而言之,强行封住他的记忆后,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无喜无怒无悲,木讷寡言。
每天只做四件事:呆、喝酒、睡觉、游荡。
街的另一边,韩瑜然手执顾寒的画像,向一位当地的老人打听。
“老伯,请问你可曾见过画中男子在此地出现过?”
老头盯着画像看了半天,咂咂嘴,“这小伙子乍看有点像纳日罕,细看却不是!”
韩瑜然心中一动,赶紧问道:“老伯,纳日罕是谁?”
“纳日罕是阿兰达的相公!”
韩瑜然赶紧摇头,“哦,那一定不是,画中人是我相公,他不会成为别人相公的!”
老伯突然朝着韩瑜然身后打招呼。“哎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纳日罕,你来了!”
韩瑜然掉头,看到那个叫纳日罕的男人时,她的心儿猛地一窒,差点脱口而出“顾寒”两个字。
然而仔细看又不是。
“顾大嫂!”韩瑜然求救似地望向顾大嫂。
顾大嫂也是一脸愕然,半晌摇头,“夫人,不是顾大人!”
可是真的好像,无论身形,气质,眼神,除了那张脸,一张泯然于众人的脸!
顾寒也怔怔地盯着韩瑜然,甚至忘记了喝酒,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他的心莫名悸动了一下。
她是谁?
怎么和脑中那个模糊的影子那么像?
身后传来完颜阿兰达的声音,“相公,你怎么又乱跑?”
她走过来,牵起顾寒的衣襟,拉着他走开。一会之后,长街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男人。
他走到韩瑜然面前,看到她手中拿着的那幅画。
他突然惊叫起来,“你在找画中这个男人?”
韩瑜然点头,“是的!”
“他是不是叫作顾寒?”
“是的,你知道他在哪?”韩瑜然急切地问。
“跟我来!”男人说完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