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和顾大嫂跟着男人走向了镇外。
男人竟然带着她们走向坟山。
韩瑜然心中越地紧张,身子都开始颤抖。
顾大嫂赶紧搀扶着她。
男人在一处坟前停下,一指墓碑,“就这了!”
韩瑜然和顾大嫂两人赫然看到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顾寒之墓”!
“不可能!顾寒他不可能死!”
五年的寻找。结果就是这一处墓碑,韩瑜然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夫人,节哀顺变,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男人讲了五年前他遇到顾寒时生的事。
他们是一个商队,现顾寒时他是被半埋在黄沙中的,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们给了些水给他喝,他清醒了一会,说他自己叫作顾寒,是大夏人,西北军士兵。
他是来流沙山和南金谈判的,遭遇了一场百年难遇的沙漠风暴。
他与他的同伴们失散。
他请求商队的人把他的尸骨带出沙漠,找块地安葬。
他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碰到找他的人,就把他的遗物交给他们。如果碰不到就算了,不用刻意去找他们。
男人说完这些,打开石幕的幕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型的铁盒。
铁盒一看就是时日很久了,已经开始生锈。
男人打开铁盒,里面躺着一把剑,还有顾寒的令牌。
韩瑜然拿出那把剑,拔出,宝剑依然寒光森森,这的确是顾寒那把云铁制成的剑。
她又拿起那块令牌,细细擦拭,仔细去看,是顾寒西北军主帅的令牌。
几天后,韩瑜然离开。离开前,她去坟上给他烧纸,在火光中喃喃:“没想到上辈子给你烧纸,这辈子还给你烧纸!等我回去把该办的事办完,再来带你回西北,让你落叶归根!”
半月后,一位须皆白,身形瘦长,背微有些驼,额角有块细不可察的月牙伤疤的老头,拍了拍正坐在街边喝酒的顾寒的背。
“小子,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顾寒举着酒壶的手一顿,转过头来。
这回轮到老头怔住了,“嗯?老头子居然认错人了?”
他鼻子嗅了嗅,在顾寒身边坐下,“小子,你这酒中有毒!”
顾寒不理他,仍旧继续往口中倒酒。
老头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交给顾寒,“你把它放进酒壶中,可以解毒!”
顾寒起身想走,被老头一把拽住。
他抢过顾寒的酒壶,把白色药丸往酒壶中一扔。将酒壶晃了晃,又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壶口,掏出几文钱朝路旁卖馄饨的小贩喊道:“小哥,借碗用一用!”
卖馄饨的小贩乐呵呵地送来一只碗。老头从酒壶中倒了一碗酒,咕咚一声喝下。
“酒中毒已解,你再喝一口试试!”
顾寒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突然觉得胸口剧痛,竟哇一声喷出一大口黑血。
顾寒突觉眼前黑,身子摇摇欲坠。
老头一把推倒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银针,扒开顾寒的衣襟,便朝他胸口几处大穴扎去。
老头的怪异举动把街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人们纷纷围过来,喝问,“你这个老头要干什么?”
老头不慌不忙答道,“他身上有蛊虫,我给他驱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