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默默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心里暗暗叹息,也不知道这徐大人哪来的魅力,他走到哪,哪的官爷都打听他。
但愿向大人不会像穆勒一样,想着将女儿嫁给他,好搭上徐大人这条线。
谢行俭也是被向景弄昏了头,不然他绝对不会将事态想的这么歪。
要知道向景可是正二品的漕运总督,虽是地方长官,但拎去京城比对比对,和徐尧律的都察院监察御史的官阶几乎没大小之分。
真要比上一比,向景的漕运总督可是个肥差,而徐尧律的御史一职则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差事,就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做漕运总督而非都察院一把手。
“是本官一时疏忽,谢小兄弟刚才没被吓到吧。”向景抚着嘴角细小的八字胡,哈哈大笑。
谢行俭嘴角撇了撇,心道你心情好就称呼我谢小兄弟,心情不好恨不得直接叫我滚,能不被吓到吗
不过,心里叽叽歪歪吐槽,谢行俭面上毫无怪罪,咧着唇角假笑着。
向景忽视掉谢行俭的不愉快,笑道,“本官瞧你书箱里摆放的书,好些书都是允之当初去本官府上求来的书单,天下仅此一份,忽而本官见到你也有,便留了心眼。”
“你又说你出身寒门,寒门子弟却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举荐信,本官自然会多想些,谢小兄弟勿怪。”……
“你又说你出身寒门,寒门子弟却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举荐信,本官自然会多想些,谢小兄弟勿怪。”
“不敢不敢。”谢行俭微笑摆手。
向景喟叹,“允之做官好些年了,当初比你现在稍大些,本官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四品文官,允之也不知从何处得之本官是孟先生的弟子,竟然求到了本官府上,非要本官给他找些好书。”
谢行俭道,“小人的书单难道是大人所写”
“非也。”
向景摇头,“本官只跟他说了几本罢了,其余的都是允之自己摸索的,他的书单我有幸看过一眼,所以有点印象,因而看到你书箱里的书,才会多想。”
“怪不得。”
谢行俭嘟囔,这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机率这么小的事竟然都让向大人碰上了,不过也能看出,向大人观察细微,心思缜密。
“允之怎会将他珍藏的书单给你你与他是旧识”向景好奇的问。
谢行俭摇头,将虞县劫匪一事说给向景听。
向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是了是了,允之也是平阳郡之人,难怪会与你有交集。”
向景不端官架子时,格外的话唠,期间,全是向景一人在说有关徐大人的一些琐事,谢行俭则好脾气的回应“是,嗯,对,哦”
向景许是说累了,突然就歇了话。
谢行俭捧着茶盏装作喝水的样子,其实从进船舱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两杯茶水了,再喝,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可看上的那位,似乎并没有想让他出去的迹象。
谢行俭揉揉鼓鼓的小肚子,暗自叹了口气。
向大人铺垫了这么久,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
就不能学学穆勒,快言快语,直接说送女人,嫁女儿该多好。
谢行俭肚子里的水晃晃悠悠,他现在想上茅厕怎么办
向景端坐在这,依旧悠哉悠哉的品茶。
谢行俭心里急的吼叫,就不能战决吗
正当谢行俭憋不住,准备起身告辞时,向景咳嗽了一声。
“本官有一女”
“啥”谢行俭差点晕过去,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好想拿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看看他到底是生的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呢,还是他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可多得的“佳婿”二字。
“咳”向景不好意思的又咳了一声,“本官有一女”
谢行俭端着茶盏的手有些抖,正准备出言婉拒,只听向景接下来的一句话雷的他险些丢了手中的茶盏。
“本官有一女,年岁二十上下,尚未婚配,咳,年纪是稍微大了些”
谢行俭哆哆嗦嗦的放下茶盏。
二十岁上下什么意思,还没嫁出去
搁现代二十岁的女孩子正是青春貌美的年龄段,可古代正好相反,二十岁是一条分水岭,二十岁之前,女孩子找婆家还比较好找,只要嫁妆准备到位。
至于二十岁以后,即便女孩子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婆家人都会挑挑拣拣,嫁妆多的,还好说些,而那些穷苦人家拿不出嫁妆,就只能随便给女儿找个男人嫁了。
当然不排除有些女孩子因为守孝或者其他原因而耽误了婚嫁吉时,这些另说。
不应该啊,谢行俭琢磨,向大人作为漕运总督,身份这么高,而且还是个大肥差,想必家中也是不缺银子的。……
不应该啊,谢行俭琢磨,向大人作为漕运总督,身份这么高,而且还是个大肥差,想必家中也是不缺银子的。
怎么女儿会嫁不出去呢,难道身体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