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样东西仔仔细细地收好,寻思着明日用过早膳就将东西送去。
“哎,姑娘家住在驿馆,想必也是孤身入京的。身边没个妥帖的家人照料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他心中想着。
……
夜幕低垂,天空早已拢上了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半空闪烁着。
燕西一身黑衣,口鼻上蒙了一块黑布,只有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
他趁着漆黑的夜色,小心地摸到了那处民居边。他在外头静静地感知了半晌,心中有了一个大概,随后轻轻一跃上了屋檐,朝院子里头看去。
前院不大,一眼就可以看个清楚。院子里头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
燕西翻入院内,没有出一丝动静。他往后院走去,就见后院有一个屋子里点着灯,透出光亮来。
他轻轻地跃上屋檐,挪开一片瓦片,朝里头看去。
屋里坐着的是一名身型颇有些妖娆的女子,坐在油灯下颇有些无聊的样子。
燕西仔仔细细的看了,将那女子的模样记在了心里,将瓦片放回了原位,又在院子里各处摸索了一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去了陇熙阁,寻了画师将那女子的样貌画了出来。
第二日,燕西就拿着画卷去了雁飞院,将昨晚查探的情况报于祁柒听。
“公子,属下昨日夜间在那处民居仔细查探了一番。见那院子里只住着一位女子,属下将她的容貌记了下来,寻人画了这画卷。据咱们盯着的人说,从未见这名女子迈出过大门一步。”
燕西将画卷递了上去,又说道:“属下在这处宅子里仔细查探过,除了那女子的屋子没能进去外,其余地方都与平常的屋子无异。属下估计密道就设在这名姑娘的屋子里。”燕西又接着说道。
祁柒将画卷打开,她记得殿下曾经提过孙鹤身边曾出现过一名女子,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她没有打探过这名女子的长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不过,既然张毫均与孙鹤的案子有着一定的关联,他身边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嗯,辛苦了。去歇歇吧。”
祁柒屏退了燕西,身子往后一靠,沉默着,她在犹豫要不要将查到的消息告诉三哥。
半晌,她说道:“春儿,你去看看三哥可在府中?若是在的话,请他来一趟。”
还是告诉他吧,这件差事他已经办了许久了,若是一直耽搁下去,殿下怕是也要着急了。这个案子确实是有些复杂,张毫均为吏部的一把手,孙鹤虽也是吏部的官员,但品级上差的就有些远了,照理说张毫均是犯不上如此上心的;而他的表现只能说明孙鹤的死对他有着直接的影响。
而孙鹤让乞丐转交的那份遗书,再加上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林普,恐怕孙鹤暗地里一直在为张毫均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若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事儿应该就是和“买卖官位”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祁柒远离朝廷,反而对官场的事儿看的更加清楚。这样的事儿并不少见。
张毫均,应该就是借着孙鹤的手,以他的权力,卖官敛财!
至于孙鹤是不是死于他之手,她也不好判断。毕竟,从她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张毫均背后另有”高人“,他如今恐怕也是受人胁迫。
祁柒想着,既然她已然查到了这些消息,也分析出事情的轮廓来了,还是帮上一帮吧。
至于她是想帮祁竞,还是想替萧纳分忧解难,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