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头又极度不舒服。
宋檀愣了好几下,忽地揉了揉眉心,“今日喝的太多了,你我兄弟二人都说了不少胡话,不论是我说辅大人的话,还是你方才这般糊涂话,都不该再说。”
宋檀又道:“祖母本意就想将弟媳指给你,觉得你们甚是般配,也从未有过更疼爱谁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切莫胡思乱想,回去歇着吧。”
他此刻也是心烦意乱。
原本以为,他们兄弟二人相见,该是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叙不完的旧。
可这几句话不到,他竟想掀桌了。
他是哥哥,得忍着。
许是多年未见,生分了,他今日也不该上来便训斥他。
只得寻个良机,再谈谈他那妾室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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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在园子里头吹了吹风,酒劲儿吹散了三分,人也清醒了一些。
想到了方才同他兄长争辩那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心中说不懊恼,是假的。
他不该那般同兄长说话。
外头两拨丫鬟等着他,雪娘和玉姨娘的丫鬟。
他默默看了一眼,偏偏就是没有清辉院的。
想到方才,他那哥哥还说什么弃妾尊妻,傅禾菀都不尊他,他又何苦见她的冷脸。
若不是傅禾菀来劝他和大哥喝酒,他也不至于喝多了在第一日便酒后失言!
小厮多福搀着他,“公子爷,今晚咱们还去揽月阁吗?”
宋淮想说去清辉院。
但是想到他吃了酒,以傅禾菀的性子,定然不会照顾他。
“去解语院。”
解语院,雪娘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宋淮果真来了,急忙过去将他搀住,又让下人去准备醒酒汤。
“听说兄长那个院子是你帮着收拾出来的,还不错。”
雪娘知道世子回来对夫君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夫君这番话是不是在夸赞她。
“雪娘愿意为夫君分忧。”
“嗯。”宋淮看着雪娘,竟一肚子话,不知该如何说起。
可是在清辉院的时候,他面对傅禾菀,却是可以轻易说出来。
大抵是能听到傅禾菀的心声,便用不着担忧她说话真假与否,也不用担心是不是和他在阳奉阴违。
雪娘见宋淮沉默,急忙坐到了宋淮的腿上,她知道夫君喜欢这样。
“夫君可是为了世子爷的事在忧心。”
“兄长回来了,我怎会忧心?”
雪娘靠在宋淮肩上,“雪娘是夫君的人,生死都是,这府中,只有雪娘才知道夫君是有一腔凌云志的,可无奈还没寻到好的时机,若是寻到了,夫君定会一飞冲天。
她捡着好听的话来说。
宋淮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你当着这样想的?”
雪娘乖顺地点头。
宋淮却想着,若是他去找傅禾菀,傅禾菀心中会是怎么想,也会觉着,他是可塑之才吗?
“雪娘,凌大人回府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拜会他,探病。”
宋淮今日来找雪娘,也是因为此事。
凌大人搬出去这几日,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何为见他一次多难。
体会到了什么是权倾朝野的辅。
若不是有雪娘在,他怕是很难才能结识辅。
雪娘一听要去见她哥哥,身体一僵,但想着今日夫君主动说起了此事,她若是不应下来,怕是会惹怒夫君,她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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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广平侯世子入宫,受到了圣上的赏赐。
广平侯府大摆宴席,但也只邀了平日里往来甚密的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