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急忙开口:“后厨便在附近,奴婢在为七小姐取点心,担心后厨的味道熏到七小姐,便让七小姐在外头等着。。”
傅禾菀笑道:“当时是你独自带着婉仪离开的,也就是说,你让婉仪单独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你也是单独一个人去取的点心,那谁又知道,你是何时去厨房取的点心,何时离开的?”
“二少夫人……”
“你取的点心呢,在何处?”
“奴婢,奴婢当时心急,也不知道放到何处了……”
“春桃。”傅禾菀朝着外面唤了一声。
很快,春桃就端着一碟点心进来了,“主子,这是在厨房找到的点心盘子,厨房的人说,香儿是去厨房要点心了,但是出了门,就将点心放到亭子里离开了。”
“哦,去取点心的人,结果却将点心碟子放到了外面的亭子里,是心中笃定,这份点心不需要送了,笃定有人要出事了,是吗?”傅禾菀笑吟吟地看向香儿。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到了香儿脸上,香儿脸色惨白。
广平侯夫人也听出了言外之意,阴冷地目光看向了香儿。
雪娘攥紧了拳头,她没想到香儿竟然这般蠢,更没想到傅禾菀竟然会在这小事儿上将了她一军。
“姐姐这话是何意,莫非觉得此事是香儿做的,香儿许是找不到七小姐之后,心急如焚,才忘了那点心,姐姐当真是护着七小姐,连夫君的孩子都不心疼,香儿又不曾拿过那铜锣,而铜锣又是在七小姐脚下现的,玉姨娘身边的翠茗,许是也看到七小姐了。”
雪娘看向翠茗。
现如今最重要的人是翠茗,只要翠茗一口咬定是七小姐做的,那傅禾菀便是百口莫辩。
翠茗跪地磕头,声音颤抖,“奴婢,奴婢看到了,是,是七小姐敲的,敲的很大一声,奴婢吓到了,玉姨娘便捂着肚子喊疼。”
翠茗说话磕磕巴巴的。
雪娘捏了一把汗,想着这翠茗当真是不堪大用。
广平侯夫人此刻已是怒极,没听着不对,当即就朝着外面喊着,“来人,将宋婉仪给我送去庄子上。”
傅禾菀一把将婉仪抱了起来。
广平侯夫人气的头晕,“你还护着她,好,很好,你若是再护着她,我便当这是你指使的宋婉仪,残害淮儿的孩儿!那我便要修书一封去问问你的父亲母亲,是如何教养出这么一个残害夫君孩儿的女儿?”
“母亲,祖母和宁国公夫人还在场,请慎言。”
宋淮将玉姨娘放下,沉着脸站了出来,目光冷冷地看向傅禾菀。
“放下婉仪,你身为侯门儿媳,怎可这样目无尊长?”
“玉儿的孩子没了,雪娘与玉儿不对付,都为此伤怀流泪,偏你,心肠冷硬,丝毫没有怜悯我的孩儿,还要护着始作俑者!”
“七小姐并未是始作俑者。”
这时,外头响起了一道女声。
紧接着,程曦月从外头走了进来。
傅禾菀看向了程曦月。
程曦月朝着几位长辈行礼,然后看向了宋淮,她方才刚到门外,便听到了这广平侯府的二公子,说禾菀姐姐心肠冷硬,她听着,怒气也跟着上了头。
“曦月。”宁国公夫人皱眉,本想阻止,毕竟这是广平侯府的家事,她国公府不该掺和,可又瞧见被指责的人是傅禾菀,叹息一声,便点了点头,允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