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方才曦月心口憋闷,便去附近走了走,恰好在一处高一些的亭子上,清清楚楚瞧见了玉姨娘是如何吓到的。”
“就是这个香儿,先将七小姐领到了一副铜锣附近,她离开了一会儿,又偷偷拿着另外一副铜锣躲在了暗处。”
“看到这位玉姨娘走过去,猛地敲响,吓得玉姨娘倒地不起,而玉姨娘身旁这丫鬟,却没有动,眼睁睁看着玉姨娘昏死过去。”
“然后这个香儿便将她手中的铜锣用布包起来扔到了湖水之中,假意拉了一个丫头去瞧怎么回事,结果现了晕死过去的玉姨娘。”
“之后的事,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
香儿已是吓的颤抖,瘫坐到地上。
她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被宁国公府的小姐全都瞧见了。
她百口莫辩。
雪姨娘脸色巨变,她哭着呵斥香儿,“贱婢,你竟然做出这般阴狠之事,公子爷待你不薄,待你家人不薄,你怎敢,你怎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香儿趴在地上,颤抖着。
她知道雪姨娘是在用她的父母威胁她,她不敢指认她。
傅禾菀看了眼跪地的翠茗,“可是香儿指使的你?”
翠茗颤抖着,“不,不是香儿,是雪姨娘指使的奴婢。”
“雪姨娘现了奴婢偷窃玉姨娘的簪子,威胁了奴婢,让奴婢带着玉姨娘走那条小道,然后用铜锣声吓唬玉姨娘。”
“为保玉姨娘孩子会掉,最好一尸两命,还让奴婢不要第一时间声张,拖着看玉姨娘血流干流净,所以奴婢才站在玉姨娘身旁,也不敢搀扶玉姨娘,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听雪姨娘的。”
雪娘脑袋嗡嗡的,她找人去知府家打听过,听闻翠茗最疼爱她的幼妹。
她明明威胁过翠茗,若是翠茗敢说出去,就弄死翠茗的妹妹,可翠茗竟这般毫不犹豫的指认了她?
还有,她从未说过,让翠茗等着一尸两命,也从未说过要看着玉姨娘流血流干流净。
“你这个贱婢,你敢污蔑我,我从未这般说过。”雪娘急的跺脚,她哭着去抓宋淮的袖子。
却见宋淮猛地抽出了袖子。
“啪”的一声,宋淮一巴掌落到了雪娘脸上。
雪娘被打翻在地,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宋淮,脸颊也一下子肿了起来。
她还从未被人打过,哪怕在秦楼那几年,也是被当成是宝捧着。
“原来雪姨娘将大夫赶走,也是为此,为了一尸两命?”外面骤然响起世子的声音。
广平侯夫人几乎是站立不住,“家门不幸,当真是家门不幸,秦楼里出来的……”
她收住了话音,想到了凌大人还在外面。
可现如今,她当真是想弄死雪娘。
这时候太医叫来的稳婆过来了。
“诸位先出去吧,老夫已经开了方子,需堕掉腹中死胎,不然当真要一尸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