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那个孔直温是个读书人,学识还挺好,和当时很多文人的关系都不错,他自己也说了曾经是石先生的学生,学生家离有老师的书信并不稀奇,但夏英公就抓住这一条不放非要诬告石先生也参与谋反。
幸亏石先生当时已经病逝,要是还在人世怕是要被生生气死。
接下来更炸裂的来了,仁宗皇帝在夏英公的怂恿下竟然真的怀疑石先生是诈死,要派人去挖开石先生的坟墓破棺材检验真假。
这是读书人地位崇高的大宋,别说石先生是当代大儒,生前创建创建泰山书院、徂徕书院,兴太学教诸生桃李满天下,就算是普通臣子也受不了这种折辱。
所以当时不管政见一不一致,几乎所有大臣都上疏劝仁宗皇帝收手。
唇亡齿寒,谁敢保证下一个被挖坟的不是自己?
在吕夷简吕相公等众多朝臣的担保之下,仁宗皇帝终于放弃挖坟开棺验尸,而是派人去搜集那些参与安葬石先生的人的口供,虽然一样让石家人无地自容,但是好歹坟头保住了。
苏景殊第一次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惊呆了,他以为仁宗皇帝一辈子都是个好脾气,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疑刻薄的时候。
现代社会国家出政策推平农田里的坟头都能激起全村老少集体反抗,何况是古代。
人家石先生是当代大儒,本来年纪轻轻忧郁而终已经够憋屈了他还想开棺验尸?
更可怕的是,直到现在石先生身上的污水都没洗干净,仁宗皇帝不再追究只是因为石先生已经去世,并不是他不怀疑。
责任终身制很可怕,小金大腿这句犯了事儿就算进坟头也得扒出来更
可怕。
仁宗皇帝这么想过,当今官家会不会直接付诸实践?
石先生那事儿他们都知道是冤枉,推行新法时故意欺压百姓证据确凿的话那可不冤枉。
赵一郎竖起大拇指,“哥,还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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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互相花式吹捧,捧开心了才继续聊天。
庞昱好奇的问道,“民间百姓不识字的多,官员欺瞒百姓很常见,京城这些天怎么宣传的?真能让地方官吏没法再欺瞒百姓?”
赵一郎迫不及待站出来,“我来说我来说,这事儿还要从你们去陈州赈灾说起。”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戏,这事儿最初从戏班子里出来,让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说句不谦虚的,他们最近简直杀疯了,最大的功臣就是神机妙算智勇双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苏子安。
不信的话这两天找个瓦舍去听戏,听完之后不要离开,就坐在原地听别人唠嗑,不是他吹,一桌十个人有九个都能把青苗法的具体政策复述一遍。
其他政策不是不了解,是还没来得及了解,等新戏开演,城里的百姓也能对别的政策如数家珍。
勾栏瓦舍不只京城有,大宋各个城池都有,戏班子也不只在城里的勾栏瓦舍演戏,多的是进村唱戏的小戏班子,要不了多久全大宋的百姓都会知道新法到底是什么。
他们都宣传到这种程度了,地方官还能欺骗百姓吗?肯定不能!
庞昱听的眼睛亮晶晶,“哇,你们在京城也过的那么精彩呀!”
赵一郎挺直腰杆骄傲的不要不要的,“那是,精彩的不得了。”
苏景殊摸摸鼻子,感觉这小郡王最近学的词都用他身上了,“殿下,一殿下最近的课是王相公讲的吗?”
看这状态明显是中毒已深。
赵顼摇摇头,“不是,王相公没空干这些,他现在和我一起听韩先生讲课。”
苏景殊了然,“韩先生啊,那没区别。”
韩维韩先生是老王的铁杆好友,在他的教导下几个皇子都为老王摇旗呐喊再正常不过。
朝中有人好办事,宫里有人更好办事。
正好他闭关几天把其他的戏本子也写好了,太子殿下待会儿回宫的时候稍回去给官家看看,省得他再费事儿往宫里送。
赵顼随手翻了两页,怕他弟待会儿吵着要看弄乱了索性先收起来,“我以为你之后不会再写了。”
前些天的动静太吓人,要是满朝文武都知道戏本子出自谁手,苏家之后应该会有很多人上门“拜访”。
苏景殊摊摊手,“这事儿藏不住,现在知道戏本子是我写的的人也不少,比起提心吊胆遮遮掩掩,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
先前动静大是因为他安排了人引导舆论,当时的主要目的就是吵架,所以动静看起来特别大,之
()后不用刻意挑起矛盾,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