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冷酷无情挡在前面,完全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不多时,客厅里面的颜查散也哭着出来,俩人隔着门槛两两相望,仿佛被王母娘娘一道银河划开的织女牛郎。
苏景殊闭上眼睛,“唉,没救了。”
周青松捂住耳朵,“唉,活该啊。”
自己作就别怪要受罪,哭能有什么用,但凡他们俩有一个人说出真相,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说颜查散没有杀人,官府就没法量刑定罪。
既不翻供还跟受了多大冤屈一样哭个不停,官府得罪谁了要被他们这么折磨?
苏大人真惨,真的,惨到家了。
白玉堂带着证据从柳家回来,大老远就听到哭声震天以为谁家死人了,走近一看现有哭声的不是别处而是县衙,仔细一听又听出对着哭的是颜查散和柳金蝉,当时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从墙上跌下去。
他只是去柳家找了个物证,颜查散和柳金蝉又怎么了?
白五爷落在闭眼捂耳的两个倒霉蛋跟前,戳戳他们的脑袋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苏景殊长叹一声,“五
爷先坐,听青松兄为你细细道来。”()
这群癫人杀伤力太大,先有白五爷深受刺激,再有周二郎备受打击,谁都逃不过去他们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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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他的表情就不太想听,但是为了尽快破案还是皱着眉头听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远处惨烈的男女对哭用以动衬静的表现手法衬托的这边的寂静更加寂静。
白五爷感觉脑子都快要炸了,坐在旁边喃喃道,“这就是展昭平时过的日子吗?”
如果入职开封府要天天和这些案件打交道,他感觉他也不是那么适合给包大人当左膀右臂。
展昭比他稳重,遇到难以理解的情况能收得住手,他实在没有展昭那个定力。
柳家和颜查散离谱至极,天知道他是怎么才忍住没动手的。
苏景殊站起来活动活动麻的双腿,“五爷,冯君衡杀人的证据找到了吗?”
白玉堂猛的站起来,“让你们说的把正事儿都忘了。”
他不光找到了证据,还找到了能用的人。
和柳家那几个神经病不一样,这次是能听得懂人话的正常人。
白五爷绕开对着门槛对拜而哭的颜查散和柳金蝉,迫不及待将这一次的收获告诉苏涣,“大人,冯君衡在场的证据找到了,还有婢女绣红的母亲刁氏,她想亲自到县衙告状。”
冯君衡是冯夫人的侄子,柳员外顾及妻子再加上想悔婚所以让颜查散替罪,但是刁氏和冯家无亲无故,得知真相后自是不愿意杀害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颜查散替罪是颜查散的事情,他要找死就去死,冯君衡凭什么杀了人还能好吃好喝过日子?
冯家是冯夫人的娘家不是她娘家,她在柳家做工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就换来了女儿惨死主家却隐瞒真凶的下场,要是连她这个当娘的都不愿意给女儿伸冤,绣红在九泉之下得有多难过?
白玉堂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大侠,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委屈受罪,当即出门找好讼师带苦主告状,想来要不了一会儿外面就会传来击鼓鸣冤的声音。
苏涣被折磨了大半天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激动的坐不住,“太好了,此案得破,白大侠当立大功。”
白玉堂心有戚戚,“功劳好说,赶紧结案才是正经。”
死者母亲出来告状,再有白大侠找出来的证据,衙门立刻就能将冯君衡捉拿归案。
柳家上下对绣红的死三缄其口,但是这次的原告是在柳家做了二十多年奶娘的刁氏,柳洪柳金蝉冯氏不认没关系,下人能站出来指认一样有用。
冯君衡是远近闻名的地痞无赖,柳洪不愿将女儿嫁给他,会毫无防备的让他住在家里吗?他们不怕冯君衡趁夜干坏事?
柳洪那么看重名节,这种时候更该派人盯着冯君衡,所以柳家肯定还有别的证人。
要是没人给冯君衡传话,大半夜的他怎么知道柳金蝉去花园幽斋见颜查散?
这才是真正的人
()证物证俱全。()
苏涣和白玉堂精神振奋,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他们很快就不用忍受这些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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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疯癫二人组还在抱头痛哭诉说命运对他们的不公,即便衙役已经躲的远远的没有阻拦他们,他们也依旧隔着门槛哭。
一个在门槛里面,一个在门槛外面,好像门槛就是他们跨越不过去的银河。
衙役:……
今儿回家得和家里说说,柳家的小姐不正常,柳家也不正常,平时能避着尽量避着,和那家人打交道没有好结果。
外面出现敲鼓声,客厅附近的衙役全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整理衣着拿上杀威棒去公堂走流程。
有人想把颜查散押回大牢,顺便将柳金蝉送回柳家,苏涣见状让他们暂且等等,先把人押到后堂等候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