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快步出了咸阳宫。
平素与他交好的大臣,本想与他闲话几句,聊作劝慰。
可他却顶着那张黑脸,谁喊都不回应。
翻身上马,也不管身后护卫们能否跟得上,王翦一挥马鞭,重重抽在马臀上。
骏马骤然吃痛,下意识扬起前蹄,唏律律一声长嘶,哒哒狂奔而出。
护卫们见状,立即拍马疾驰,紧紧跟随在王翦身后。
王贲此时正在与蒙毅寒暄,还没说几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下意识回头,便看见父亲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这……这是作甚?”
王贲一脸懵逼。
“贲兄,你还不赶紧追上?”
蒙毅出声提醒。
王贲如梦方醒,朝蒙毅拱了拱手:“多谢毅兄提醒!”
便赶忙滚身上马,朝着王翦消失的方向,追将了上去。
“父亲,且慢些……等等我!”
王氏一族本便是与蒙氏比肩的军功家族,其家教自然是与旁家是不一样的。
就拿这骑马来说吧,若是掉了队,无论任何借口,回府了都是要吃一顿鞭子的。
即便贵如王贲,要说没跟上老父亲王翦的脚步,同样挨鞭子。
蒙毅私底下曾笑话过他,说王贲之所以长得如此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很大程度上,便是源于这幅身材更能抗打。
对此,王贲虽然并没多说什么,但其实心底还是蛮认可这个说法的。
虽则一顿鞭子对他来说,不过挠痒痒。
但毕竟年岁上来了,自己也成了家立了业,都这年纪了还要吃鞭子,多少面儿上有些抹不开。
好在王贲控马技艺高群,兼之他胯下这匹烈马神骏非凡。
是以,一路紧跟穷追,总算是在距离府邸一射之地撵上了。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道一声好险。
却不曾想,父亲王翦翻身下马,将缰绳塞到他的手里后,一脸云淡风轻撂下了一句话。
“自己去领罚,三十鞭子。”
“儿臣遵命。”
王贲的脸,顿时扭成了苦瓜。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何必如此着急忙慌的呢?
跟蒙毅先去约一顿酒吃,酒饱饭足了再回来领鞭子好了。
亏太多了!
现在木已成舟,王贲也只能心中懊悔了。
他摇了摇头,把缰绳塞到亲兵手中,跨过门槛,径直往后院走去。
领罚,更需积极主动。
王翦行伍出身,治军严谨,家风也颇崇勇尚武,是以刚进家门,绕过照壁,便能看到在大院两侧梳理着若干武器架。
武器架上陈列着各式长短兵器,天井四周还摆放着重量不等的石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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