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也去找个老公带你出去玩啊。”
“你们够了啊,我就不,就要在家里当电灯泡而且还是天天在家发光发亮的那种,哼!”
姜曦月气的不行,放下狠话回卧室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出来准备洗,刚打开洗衣机,里面扔着两口子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目光落在最上面的那件旗袍上。
她皱着眉头往阳台的位置看了眼,白白的小脸霎的红了起来,哼哼的又抱着衣服回卧室。
这家是真没法待了!
得赶紧找个人嫁了!
时光荏苒,又到了一年当中柳絮飘飞的季节,街上来往的行人穿着短袖体恤,行色匆匆,这个社会就像是一条永不停歇的转动链条,前面的人累了,立马就会有别的人来补上,周而复始。
人会老,城市会旧,时光永远不变。
山城某个疗养院里,一个坐在木条椅,手里握着小拐棍的老太太静静的看着远方,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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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
“妈,怎么了?”
一个半鬓灰白的妇女从一旁过来,把老太太大腿上的小毛毯向上拉了些。
“你看看那是不是站着一个人……”老太太目光还望着门外的方向,
“你,你去把他叫过来。”
“谁?”妇女转头望去,“那个……,好像在这有一阵了,您认识?”
“你先把他叫过来,隔得太远,我这看不真切。”
“行。”
佝偻着背的老头被妇女带过来,在老太太对面的椅子边坐下,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忽然,老太太笑了起来。
“嗐,是你啊,我寻思着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她声音在喉咙里卡了会,眼角向中间眯了眯,
“你,你这些年还好吗?”
佝偻着背的老头穿着一身黑色行政夹克衫,他双手交叉的摆在大腿上,后背向下弯着,也许是常年抽烟的因素,他说起话来声音沙哑的很,
“我挺好的。”
“妈,他是……”
“老朋友。”老太太回道。
“呵,老朋友,呵呵。”
老头嘴里嘀咕两句忍不住笑出声,胸腔像是有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他弓着腰剧烈的咳嗽好一阵,深邃的眼睛里隐隐藏着泪花,抬头笑起来,
“是啊,是老朋友。”顿了顿,
“你还是头发扎着好看。”
“是吗?”老太太习惯性的伸手在后背握着头发,又低低的笑了笑,“都什么年纪了,还什么好不好看的……,这是菲菲。”老太太向他介绍起来。
“我知道,嗯,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
两人沉默了片刻,周围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风发出细小的声音。
“另一个呢?”他问道。
老太太沉默。
“菲菲,你去前面给我重新弄点热水来,早上的粥太咸了。”
“嗯,好。”
“还有啊,顺便给你这位叔叔倒杯开水。”
妇人点点头,他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但从母亲和他的对话能看得出来两人是认识的。
疗养院的院子里,老头推着轮椅和上面的老太太在太阳下聊天,说起曾经的往事。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被岁月尘封起来装在记忆深处的过往,从他们口中一点一点的往外吐,随着柳絮一起飘荡。
“嗐,咱们这几个,还真就老三最幸福了,儿女绕膝,夫唱妇随。”
“是妇唱夫随。”老太太伸手摆了下,让他不要再推了。
“嗯,是妇唱夫随。”老头笑着,在老太太跟前蹲下一起看暖阳,
“这些年我就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坚持选这条路,如果当时我们都可以静下来好好聊聊,亦或者我不那么疑神疑鬼……”
“哎!”老太太再次伸手摇了摇,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过去的过不去的,放下放不下的,除了回忆,临了什么也剩不下。
……
外面大街上,一个姓徐的小老头,啧,也不能算小老头,毕竟个头摆在那,嘴里正骂骂咧咧的推着自行车。
“小时候你奶奶爷爷管着我,长大了你妈管我,现在一个人好不容易自由了,你个小崽子还想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