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思索了一会儿,“不曾见过。”
裴言澈转过身去,若是安然没说谎的话,就证明顾清宇不在皇后的手里,也不在乌贞毅的手里。
一个要模仿他人的人,必定会让他照着原主来的。
裴言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丢在了安然的面前。
“把衣服换上,随本王出去。”
“小人遵命。”
安然乖乖的穿着衣服。
裴言澈侧目看着他,语气冰冷,“你可知道该如何向乌贞毅报告这几日的事儿?”
安然点头如捣蒜,红着脸言道:“王爷已经被我迷住,与我欢好了几日。”
“很好,走吧。”
安然应声答是,随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边儿。
皇宫内的黎矅战战兢兢地跪坐在皇帝的榻前,看着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父皇,心中如同千万蝼蚁在啃食一般。
他杀害父亲,下不去手,可若是不做,边关的将士和百姓怎么可能有活路?
黎矅蜷缩着衣袖,迷茫的看着白烟袅袅的香炉。
黎矅对着榻上陷入昏迷的皇帝喃喃自语,“父皇,儿臣该怎么办?”
“裴言澈只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您若是不殡天,三洲五郡就会。。。。。。白骨累累、血流成河。”
“可。。。。。。您是我的生父啊,儿臣又怎可能下得去手?”
温暖的空气拍打在他的脸上,窗外的枫叶渐渐地变红,远远看过去,犹如鲜血一般,唯一差别便是没有血腥味儿。
“咯噔”一声,后门闩响了一声。
黎矅惊恐地抄起了皇帝身旁的佩剑,弓着身子,全神贯注的朝后走去。
他恍惚间看到一个黑影儿躲在帷幔后头,他扬高了声音,“谁?”
“殿下!”
听到这沙哑、沧桑的声音,黎矅愣了那么一刻,语气中带着激动,“大将军?”
“是。”
乌贞毅从帷幔的后头走出,乌黑的瞳孔中带着血丝,“殿下,臣来晚了。”
黎矅放下了手里的剑,“大将军不在边境御敌,怎的无召回京?”
乌贞毅跪地,“殿下恕罪,事突然。”
“裴言澈来到庆阳了,这事儿您可知晓?”
黎矅慌忙的移开视线,“这、这、不知。”
他心神不宁的绕了几圈儿,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扶起了乌贞毅。
“大将军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宁国皇后,她告诉臣的,也是她安插的细作,一直在给臣通信。”
乌贞毅把他和皇后联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黎矅。
黎矅像是一只炸了毛的一般,“绝对不可!”
“宁国人向来狡诈,宁国皇后更是不可信。”
“试想一下,她怎么可能会伙同敌国人暗害裴言澈呢?”
乌贞毅却不这样认为,“裴言澈功高震主,皇后早就看不惯他了,意欲除之而后快也是有可能的。”
黎矅双手一摊,抛出了一个难题,“皇后的目的何在?”
“许是为了宁国太子铺路?”
“铺什么路?”黎矅瞪圆了眼睛,“宁国皇帝只有这一个儿子了,铺不铺的都是未来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