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宇从身后拿出了檀木盒子,“我没想到江林的嘴那么不靠谱,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
裴言澈一秒黑了脸,他话还没说完,就打断了,“瞎想什么?我不允许你死!”
顾清宇止不住的笑,“王爷这不是想多了吗?我还没活够呢。”
他把盒子递了过去,“王爷仔细看看。”
裴言澈将信将疑的打开了,上头赫然是几份往来书信,落款上刻着太子亲授印章。
再往里翻翻,全部都是太子的贪污罪证、卖官记录。。。。。。
裴言澈这才明了,“原来宇宇是想用太子威胁皇后?”
他低下了通红的脸,“真是我,想多了。”
“那王爷以为,我准备的什么?”
裴言澈尴尬的挠头,“我还以为,遗物呢。”
红色的落霞盘踞在天空的一侧,转眼、肃穆的皇宫在落日的余晖中更显华丽。
朱红色的高墙、红砖瓦似乎是在遮掩着里头肮脏不堪的勾当。
皇后寝殿里,母子二人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面前摆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皇后慈祥的看着儿子,伸手给他夹了一块儿鲈鱼过去。
“鲈鱼肥美,我儿多吃点儿。”
太子捧着碗,恭敬的接了过去,“多谢母后。”
太子大快朵颐着,他后知后觉的觉皇后今日的气色异常的好。
他细嚼慢咽,问道:“母后,何事如此高兴?”
皇后笑的眼角的皱纹压都压不住,“皇儿,西北十万军权,礼部,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果真吗?”太子惊诧出口,“可、裴言澈不是一直死死拽着吗?”
“母后用了什么办法?”
皇后抚摸了一下眼角,侧目吩咐道:“都下去。”
身旁侍奉的宫人们迈着凌波微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皇后这才开口言道:“前些日子,母后的探子给我传信,裴言澈那个玩物病了,好像是中了什么蛊虫?”
“所以,我就骗了他。”
“他倒信了,果然是色令智昏,一蠢人。”
太子瞠目夸赞,“母后好算计。”
转而,他突然担忧了起来,“可,若被裴言澈知道我们骗了他,他会不会与我们为敌?”
皇后不以为意,“我们本身就是敌人,更何况,一身下玩物而已,他犯得着大动干戈吗?”
“重要的是,我们得到了西北军权,以及礼部!”
皇后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手里有了实权,他就是想为敌,也得掂量掂量。”
太子点点头,不禁为皇后的算计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所以,母后根本就没有解药?”
皇后白了一眼,不屑的说道:“我才不屑于给个玩物下药,死了就死了。”
“当务之急,是趁着他死前,谋求更多的利益。”
皇后看着她这个扶不上墙的儿子,不放心的嘱咐道:“皇儿,这个关头行事,定要谨慎,莫要让裴言澈抓到你把柄。”
太子正了正神色,“母后放心。”
“皇儿,多吃些。”皇后不住地往他的碗里夹美食。
太子咀嚼着美味,心里想的是那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还有他丢失的书信。
那可都是他的催命符哇。
太子偷眼看了皇后,此等小事,不必麻烦母后,我一人便足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