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马不停蹄的往现场赶,她想凑热闹,想目睹现实版范进中举名场面。
院试的一等二等可直接参加秋试,秋试考中者便是举人,可参加来年春天的春试。
今日秋高气爽,象征着学子多年的努力终于开花结果,所以放榜特意选在桂花飘香的季节,也称为桂榜。
顾娇飞得快,赶到衙门口时,时间还有些早,远远望去,不少学子手握拳头,不安的来回踱步。
她踮起脚尖瞄了两眼,没看到时恒,这几年,她躲在椒山闭关修炼,时恒也不来找她。
专心致志苦读功课,还在山长的推荐下去了州城读书,连信也没有一封
好像很放心她呆在椒山似的。
时恒虽人在州城,但他的无数双眼睛盯着椒山。
椒山机关重重,暗煞阁的人探不进去,只要顾娇没出山,他们就松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这女人一心苦练武功,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没有野男人上门打秋风。
“人长大了,事儿也多了,放榜的日子都见不到人影,就这么忙?”顾娇盘腿坐在马车上,不满的抱怨两句。
人人都夸赞时恒长的玉树临风,俊美非凡,偏偏回顾家过年时,仍见不到他的影子。
顾老二说,他忙,等考中秀才,自会锦绣还乡。
血煞一娘抿唇一笑:“主子,短短五年,从普通书生到秀才,需要吃寻常人不能吃的苦,说不定时恒少爷还在州城学院苦读,为春季乡试做准备呢。”
“考完了便要放松放松,哪能时时紧绷。”顾娇百无聊赖的躺在软靠上,一娘拿了苹果递给她。
“还有半个时辰呢,先吃点果子吧。”
“嗯。”自家种的果子就是香甜,这个年代没苹果,顾娇将空间的苹果移植后,一经销售,受到贵族们喜爱,一时间供不应求。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才有衙役们出来。
榜单贴好后,人们呼啦啦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娘见状,激动的跳下马车,利用自身优势往人群中挤。
排在最前面的书生,激动的语无伦次:“中啦中啦,我中了,我终于考中了。”
也有4o多岁的老头子抹着眼泪鼻涕,哭的伤心:“18岁是童生,4o岁了还是童生,想考中秀才,咋就那么难呢?”
也有人安慰道:“无妨无妨,范进54岁才中举,你还有14年时间呢,总能考中秀才的。”
考中秀才,不仅可以免赋税,徭役,每年还有十几两银子拿,可以见县官不跪,若家中贫穷者,还有粮食补贴。
没考中的老头对安慰他的人道:“我心太痛了,你扇我一耳光吧,脸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安慰他的人“……”
他能扇吗?自然不能,这么大年纪,一个扇不好,万一躺在地上讹他呢?
顾娇啃完了苹果,擦干净手,撩开看马车帘子看去。
血煞一娘满头大汗往前挤,刚挤到前面,嘴角的笑还未收回,便被人群挤了回去。
“轻功白教了。”顾娇叹了口气,从马车上轻轻一跃,如一只矫健的飞鹰般越过人群,动作迅,揭走榜单,稳稳的落在围墙之上。
“喂,你干嘛呀?不讲道德。”人群中爆出惊呼,纷纷指责顾娇。
顾娇一目十行,在榜看到了时恒名字,不等人群骂出第二句,她已经将榜单贴到了原来位置。
来无影去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