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摇着头说不委屈,宝物也没接,后退两步朝贺老夫人告辞。
任凭贺老太怎么挽留,硬是铁了心般离府。
“这么晚了,你离开侯府,又能去哪?”
顾娇上前一步,拉开刘氏和贺老夫人的手,勾唇,皮笑肉不笑:“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顾家家大业大,我娘所说的玉佩挂满茅房,并非虚言,自然有好的住处。”
说完,拉着刘氏决然离去。
什么破长阳侯府,待着窝心。
以后也不指望这破亲戚成为助力,凡事还是得靠自己努力。
贺老夫人眼前晕,心痛的捶了捶胸口:“造孽呀,女儿相认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都是老婆子无用,任由客氏那个贱妇胡作非为,荣嬷嬷,你去告诉客氏,将管家之权交出来,禁足三月不得出府,如若反抗,老身替儿子休了她。”
“还有明珠,家规伺候,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得喂任何食水。”
“是!”
老太太了狠,气的浑身哆嗦。
今日慧莲,怕是对长阳侯府失望至极。
想想也是,几十年前被歹人换了身份,受尽苦楚,挨打挨骂挨饿受冻,人到中年,还要被冒牌货追杀,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有人做主,嫂子和侄女又容不下她。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寒心,都不敢住在长阳候府。
回去的路上,刘氏有些失落。
顾娇安慰道:“行了,能从漩涡里出京城来,你也算有本事,以后好好跟爹过日子,咱老顾家不比任何人差。”
刘氏扁了扁嘴:“我就是觉得自己命苦,爹不疼,娘不爱的,好不容易认了亲娘,她的家人又容不下我。”
“比你命苦的多了去了,有人朝不保夕,有人吃不饱穿不暖,你呢?有婆婆护着,有丈夫疼爱,有三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有上赶着巴结你的未来女婿,但凡我爹有啥好东西,都寻来送你,无条件的信任你,支持你,所谓苦尽甘来,我觉得这词用你身上正合适。”
刘氏破涕为笑,抬眸,怔怔的望着顾娇“从前娘不好,心里阴暗,总想些有的没的,总认为别人对我不公,慢慢的我现,是自己太过狭隘。
或许命运确实不公,但,你让我学会了,依然相信,相信能找到热爱。”
“行了,别矫情了,下车吧。”马车停了下来,气势磅礴的“顾府”二字,映入眼帘。
“乖乖,奶奶真大气,这牌匾金光闪闪,人家想不注意都难。”
刘氏抿唇低笑:“你奶奶本就没打算低调,京城这地方,狗眼看人低的多,既然来京城展了,何必缩手缩脚,反正咱顾家有的是钱。”
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顾娇余光略过,有意无意道:“长阳侯府冤枉我偷东西,也不瞧瞧姑奶奶能否看得上他府中的东西?”
“就是!”说起这茬,刘氏就来气:“当初你爹说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才换玉佩挂上,这样显得文雅,谁知人家不信?切,茅房随便扒拉出一件,足以价值连城。”
很快,暗处的视线隐去,匆匆忙忙赶往长阳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