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文信侯气急败坏的狠狠踹了儿子一脚,“你携了公主一同去,怎能不顾公主安危自己跑回来?还不带人去救公主!”
文信侯一边怒骂着儿子,一边跪下给皇上请罪,沈言酌亦是气得脸色铁青,紧皱着眉头,恨不得捏碎程潇。
苏宁安看着沈言酌的怒火几乎要按捺不住,终于上前劝道:“还是先派人找到公主要紧,至于程世子,皇上之后再计较好不好?”
目光落在搁在他心口上的手,又看着苏宁安F泛着白的面色,终于握了上去,这才稍稍将怒气压下。
“方才的地点,程世子应记得才是?”虽是疑问,却带着威胁。若程潇敢摇头,他不介意直接给他来个腰斩之刑!
程世子急忙点头道:“记得,微臣记得。”
沈言酌这才派了五队人,两队随程潇去,另外三队人地毯式搜寻。
“皇上莫要着急,公主是天家血脉,自有天命保佑,不会出事的。”
沈言酌揉了揉额角,平常若是听到这种话,必会厉声斥责,但是安安……
转头之间,眉眼温柔,抬手拢住了她,叫她坐在自己身边。
“今日累了一天,不若先回去休息?”
苏宁安看了眼一个个垂着的武官文臣,竟无一人敢说话,于是摇了摇头,“臣妾很是担心公主,臣妾想陪皇上一起。”
沈言酌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颇低眉顺眼的瑾王身上。
林子里,沈予冬带着月盈借着月光小心的走着,心下却乱做一团,惊慌得没了主意。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能粗粗分辨自己是往营帐的方向走。
二人又累又渴,衣裙早已被枝杈勾破,幸好路上没有遇见蛇虫什么的。但一边得小心的听着那只豹子有没有跟上来,一边还得让自己冷静下来,莫要错了方向。
“公主,前面有个山洞。”
沈予冬和月盈匆匆上前,月盈道:“可奴婢听说山洞里面往往有猛兽,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也要试一试。”沈予冬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使出浑身得劲儿往里面一扔,只听见石头砸在石壁上,又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但山洞中依然静悄悄的。
“看来应该无事。”主仆二人这才进了山洞。
“公主,接下来可怎么办啊?程世子说搬救兵,怎么都没人来?”
“谁知道!”沈予冬冷冷低斥,“什么文信侯,怎么把儿子教成了这般胆小怕事的样子!”
这山洞中丝丝阴凉,让她二人忍不住抱紧了身子,“不过不用担心,皇兄知道我没回去,定会派人来。”
主仆二人正说着,却听一声:“公主为何在此?”
吓得沈予冬和月盈当场尖叫出声,险些刺破了他的耳膜。
庄墨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尖叫,紧拧着眉点亮了火折子。
当时还不知来人是谁,所以并未敢出声,听了半天才知是静姝公主和她的婢女,看样子她俩是迷路了?
沈予冬借着火光,这才看清了是庄墨,当下又惊又喜,“庄大人,你为何在这里?为何这身打扮?”
看着庄墨穿得跟个猎户一样,更是奇怪道:“你何时回的长安?若是让皇兄知道……”
“公主可是迷路了?”庄墨不着痕迹的打断了沈予冬的话,不叫她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