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跟秦琅去了那边吗?”白婉柔问,“没什么事?”
邬宓:“没有。你以后别一惊一乍的。”
白婉柔:“我不是一惊一乍!不是说男方会被过毒,有后遗症的吗?万一秦琅就是那个帮她解毒的人,毒了,熙和园没人,不正是个办事的好地方?”
邬宓:“根本没见秦琅,她的衣物也不凌乱,看着不像。更何况,即便是过了毒给男方,白宪嫄也不可能自己去给他解毒吧?她不至于如此犯贱。”
白婉柔:“那可不一定!万一被对方要挟呢?”
邬宓摇头不语。
白婉柔:“那秦琅哪里去了?”
邬宓:“我是以路过的名义去的,哪里好问这个?想是回西二院去了吧。”
……
白宪嫄站在月亮树底下,仰头来来回回地看。
呦呦也跟着看,脖子老仰着,酸得不行,遂问:“姑娘,您在看什么?”
白宪嫄说:“我在看这棵树上有不有果子。”
“啊?它还能结果子啊?”呦呦问。
白宪嫄:“嗯。”
普通的花草树木,每年开花结果,但月亮树,终其一生,只结一次果。且结果数量稀少,不过十枚。
其种子芽成长的条件也很苛刻,需要种在五行俱全,气温、土质都合适的地方方才可以。
这便是月亮树极为稀少的缘故。
更让人绝望的是,树龄少则几十几百年,多则成千上万年,也指不定哪一年才能结果。
也就是说,于仞的病,很可能——是有极大的可能,等不及。
以他目前的脉象来看,他顶多还能撑一年半载……
呦呦听说月亮树能结果,满眼放光:“它的果子能吃吗?”
白宪嫄看了她一眼:“你除了知道吃,还知道什么?”
呦呦咧嘴傻笑。
翁婆婆在旁笑道:“我们苗疆有传说,如果月圆之夜,在树下祈愿,只要心足够诚,月亮树就能长出果子来。它的果子,是世上最美味的果实。”
白宪嫄:“是吗?”
翁婆婆点头。
“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啊!”白宪嫄说,“那我今晚就来祈愿吧。”
呦呦:“姑娘,我跟您一起吧!”
白宪嫄:“嗯。”
呦呦:“那……它要是真的结果了,能不能给呦呦也吃一口?”
白宪嫄:“……”
……
于仞醒来,看到阳光从琉璃瓦射进来,形成一条条光线。
他竟又熬过来了?
不对,神智昏沉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白宪嫄。
是她救了他?
她也会太极十三针?
这样一想,他突然觉得,身上有几个扎针的穴位有些痛,大约是她没扎好引起的……
这样,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觉了。
他好像犯了混,抱着她不放,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和温度来着……
刚这样想着,旁边突然有人翻了个身,床咯吱响。
于仞浑身一僵,尚有些昏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难道……她昨晚没走?
心跳快要蹦出胸腔,狂喜淹没了他的理智,于仞咽了一口唾沫,探头看去……
秦琅睡得正香,突然屁股上受力,蓦然跌落惊醒。
“啊!”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半天反应过来,“头儿!你干嘛把我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