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好,对他也是一种解脱,不用每天煎熬度日。
小男孩察觉到老人的悲伤,拉起老人松树皮般的手,脆生生地说:“爷爷,我们去吃肉,好不好。”
老人睁开眼睛,佝偻着腰,搓着小男孩的脸,干燥的手感令小男孩不适,可他没有躲开。
“爷爷吃不了肉了,你去和那斯图叔叔吃,好不好?”
小男孩摇着老人的手:“那爷爷你晚上要给我讲故事?”
“好,晚上来找爷爷哦。”
小男孩点头。
老人最后看了一眼那斯图,面露欣慰,那斯图示意旁边的人扶着他,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接到指令。
“爷爷,我们走。”
“走吧。”
☆
那斯图一手牵着苏予墨的手,一手抱着小男孩,走向烤牛肉。
小男孩看他走的路线和自己想去的地方不一样,在那斯图怀里扭来扭去。
“我想吃羊肉。”
那斯图:“今天吃牛肉,以后让你吃羊肉。”
小男孩:“今天这么隆重的日子,为什么不能吃羊肉?”
那斯图坚持:“就吃牛肉。”
苏予墨拍了一把那斯图的手臂,“孩子想吃羊肉就让他去吃,哪有你这么蛮横不讲理的。”
他只是想靠小胖子留住她的心,他容易嘛。
那斯图只好放下手里的小人,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跑向羊肉,拉着苏予墨的手在牛肉架前坐下。
周围不清楚情况的人和打仗来的人疯狂挤眉弄眼。
「怎么回事?大汗有情况?」
「大惊小怪。」
「快说快说。」
「这还看不出来,大汗春了。」
「哦,明白了。」
那斯图吃着吃着觉头顶的目光越来越怪异,一抬头,全在那里露着坏笑点头。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了一眼捧着牛肉吃着正香的苏予墨,一双大眼睛眯着,光洁整齐的牙齿咬上一块肥肉。
还没咀嚼完,又咬下一口,汁水黏在嘴角。
他尝过那里的味道,比牛肉还香。
今天就吃了早饭,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她饿成这样也说得过去。
不忍心打扰苏予墨吃饭,他放下牛肉,独自一人站了起来。
差不多部落的所有人都在这里。
最后的一缕余晖洒在他的面庞,带着今天最后的温热。
那斯图:“从今以后,我身边的人就是我那斯图的大阏氏,这个草原唯一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