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墨眨了眨眼,手摸了一把额头,带下来一手的冷汗。
“快穿衣服,我们一起去吃饭。”他晃着苏予墨露在外面的手。
苏予墨还没从昨晚的事情中缓过来,她觉得自己还需要再躺一会儿。
给她点时间让她思考人生。
系统说的对,确实得注意身体。
“我……”她张口现自己说不出话,咳嗽一声。
“我再睡一会儿,你先去找那斯图叔叔吃饭。”
他晃手,她也晃他的手。
“可是是那斯图叔叔让我来找你的,说要我们一起去吃饭。”
小男孩放下苏予墨的手,两个胳膊肘放在床榻上,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
“姐姐,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脖子?什么,苏予墨下意识捂住脖子。
不会是草莓吧?
昨晚她昏过去后感觉到那斯图在她的脖子旁喘。气。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一提到那斯图,苏予墨条件反射地想到昨晚的事。
她一把拉起腰间的毯子,蒙在头上。
毯子里传来女子嘟囔的声音。
“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小男孩依言走出了帐篷。
苏予墨在毯子里猛烈呼吸,昨夜的味道还在毯子上残留。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就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散。
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说不定有用。
她掀开毯子,一身淡黄色的女装整齐地放在她的枕边,布料比以前穿的要厚,一看就很抗冻。
手攥着衣服的衣领,比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
很合适。
再合适的衣服也解决不了当下紧急的问题。
苏予墨坐在榻上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出去吧,草原人一个比一个大胆,谁不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穿上靴子,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不行,脖子漏风,得保暖,在这里还要待十九年,不能身体先熬不住。
苏予墨转过身,搜寻着帐篷里有用的工具。
她第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布子,走近一拿,放在鼻子上一闻,手一哆嗦,掉落在地。
这是昨天擦手的布子。
苏予墨立马后退。
仿佛那个布子能召唤出罪大恶极的魔鬼,它魅惑人心,然后趁人迷糊之际把人生吞活剥。
慌乱中她视线乱飘,她穿了几天的衣物在一个长桌上放置着,没有昨天的凌乱,应该是被人叠过。
除了那斯图没人了,总不能是她梦游起来自己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