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考虑感情,单纯找一个搭伙过日子,那斯图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记得那件衣服的腰带是一条长布,可以当个围巾。
说干就干,找出腰带,果然不是皮的,是柔软的布。
没有赐死白绫的长度,当个围巾再合适不过了。
她在脖子上绕一圈,遮住脖子,任其随意搭拉在胸前。
一踏出帐篷苏予墨就被吓了一跳,差点重新钻回那个毯子里。
在这里只有毯子是她最温馨的港湾。
等有空了她得问那斯图把原本的那个毯子要回来。
小男孩盘腿正坐在她的帐篷门口,嘴里叼着一根草,手里还拿着几根草在玩耍,一副悠闲自得的做派。
她长吐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把心拍到它原本的位置上。
微微一笑,声线温柔地问道:
“怎么不去吃饭?”
“等你啊。”
还有比这句话更触动人心的吗?
等是一个美好的字,它出现在古代文人墨客的宣纸上,出现在现代音乐人的歌曲里。
它不需要多惊天动地的回应,某个清晨的一杯奶茶即好。
清晨的阳光下,一个蓝衣小男孩满脸笑意,坐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旁边还有忙碌的人们,自由的牛羊。
如果这时画笔在手,苏予墨一定会把这个场景画下来。
这是喧嚣城市永远都没有的东西,是一种最本真的存在。
小男孩看到等的人出现了,一个跳跃站了起来,甚至没有用手撑地。
这个动作苏予墨试过,皆以失败收尾,现在竟被一个差不多有一袋面粉重的小男孩做到了。
肯定是遗传的问题,他没有一个身体魁梧的老爸。
“快走,要不就没饭了。”
说完他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蓝色衣摆随风飘舞。
醒来就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趴在自己床边,她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他的整个脸都亲一遍。
在听到那句等你啊之后,心被紧紧包裹。
跟上小男孩的脚步,中途遇到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跟她打招呼。
有些面容和善,有些面无表情,苏予墨一律微笑挥手对待。
她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徒增伤悲。
走到目的地的时候,苏予墨一眼就看到了那斯图。
他坐在板凳上和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昨晚的他还是一个急冲冲的愣头青,现在坐在那里又成了威风凛凛的草原霸主。
一双长腿随意伸展,从袍子的轮廓可以看出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弯曲,手臂支在下巴颏,一脸平淡地听着旁边人在讲话。
见状她没有打扰他,环视四周,没有小男孩的踪影。
她走错了?
“大阏氏,坐这儿来。”一个棕色衣服的中年妇女一脸热情地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