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缝隙里她看到一个大人坐在榻上拿起烤肉递给地上的孩子。
孩子嘴边沾着食物的残渣,整张脸只能看清上半部分。
男人的手臂上还戴着她送给他的东西。
两个人配合得如此默契,一看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晚上那斯图刚踏进帐篷,苏予墨就和他摊牌,对他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予以严厉的批评。
她占着床榻,不让那斯图靠近一步,把他盖的毯子扔在桌子上。
任他说得再有理再温柔,她也不会再上当了。
那斯图看着女人的后背,小心翼翼挪到榻边,结果被一个硬物砸到胸膛。
一个废弃的铁质护腕。
男人一脸惆怅,心想是不是她和萨仁走得太近了。
以前他还因这件事笑话阿布鲁,还好他们的帐篷离得很远,不然阿布鲁有得笑了。
自从有了迪丽亚的事情,他是再也不敢强迫女人做她们不愿意的事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早就钻进被窝,缠着人一阵闹腾了。
毕竟离他的肆意妄为的那个时候也没过几年。
在一仗又一仗的磨砺下,他逐渐变得坚韧,沉稳,可骨子里的恶劣也没改上几分。
只是全部被他压了下去。
她一出现,就再也无法控制。
他也不想控制。
若是阿布鲁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躺在地上捂着胸膛,假装受伤出啜泣的声音。
可他实在无法想象他做出那样的动作,想想都嘴角抽搐,面部表情不能控制。
看来脸皮厚还得锻炼。
苏予墨怕冷,被子盖得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像个小孩子。
他久久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心爱的女人。
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二十多天,还不到一个月,时至今日他还是无法相信他这么幸运。
他有着别人羡慕的出生,可他二十四年来从未有过打心底里感到幸福的一天。
自从她出现,天天都是,哪怕后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
被冰冻多年的心上有了一朵红色的鲜花绽放。
那斯图无奈一笑,独自走向围椅,拿起桌上的毛毯盖在腿上。
再看最后一眼,睡觉。
那斯图还是低估了草原人看热闹的闲心。
第二天大汗被大阏氏训斥的消息就在整个部落传了起来。
男女老少,人人都能对这件事情说上几句。
大汗睡觉不老实,被大阏氏踹下床了。
大阏氏要和大汗切磋武功,谁赢了谁在上面。
晚上被窝里突然出现鬼怪,大汗为了保护大阏氏,和鬼怪大战五百回合。
……
那斯图听完也不恼,而是抱紧怀里拿着鲜花的女人。
任外面纷纷扰扰,自有我的欢愉。
最后一个部落的领在十五号的中午骑马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