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说你什么了?”谢崇露出些许笑意。
“她说我六年后猝死工位,还正好是升副市长的前一天!你说多气人!”
谢崇笑意落下,染上担忧,“应该是真的。”
何继文挥了挥手,“我不信,别忽悠我,除非她能说出我明天吃什么。”
谢崇和江鹤之并未辩驳,三人把酒言欢,一直喝酒喝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时,鸡叫声尖锐。
江一茶迷迷糊糊醒过来,摸到身边有人,她推了推,“尿尿。”
谢曜洲被推到墙边,脑袋磕在墙上,一瞬间就清醒了。
谢曜洲坐起来,望向江一茶。
她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不舒服,嘟囔着:“尿尿……尿尿……”
谢曜洲咬牙,爬到江一茶身边,把她摇醒,“起来,我带你去尿尿。”
谢曜洲小脸严肃,他只希望江一茶不要尿到他床上。
江一茶眼皮重重的,怎么也掀不开,她伸出胳膊,眼前有模糊的人影,“抱……”
谢曜洲低头,瞅着自己的小身板,果断伸出手。
掀开江一茶的眼皮。
“醒醒,醒醒。”
“抱……”
“抱不动。”
毫无感情的‘抱不动’三个字,似乎触动了什么。
江一茶啪嗒就跳起来。
“我不重!”
谢曜洲跳下床,拿起江一茶的鞋子,“醒了就过来穿鞋,我带你出去尿尿。”
“小洲哥哥,你好粗俗。”江一茶伸出手指,戳了戳谢曜洲的脸,“你要说上厕所!”
谢曜洲掀眸,压迫感十足:“过来穿鞋。”
江一茶蔫吧下来,乖乖穿鞋子。
【大笨狼怎么突然厉害了?】
【又黑脸吓猹猹!】
【讨厌讨厌!】
【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又要凶猹猹!】
谢曜洲瞅了眼表面乖巧,内心疯狂‘骂’他的江一茶,伸出手,牵住江一茶,带着她出了房间。
院子里空荡荡,什么动静儿都没有,因为没有风声,就连树叶子的簌簌声都听不到。
全世界仿佛失了声。
黑沉,寂静,神秘。
【大笨狼家跟闹鬼似的,好可怕。】
“到了,你自己去。”
谢曜洲站在茅厕外面,等着江一茶出来。
“小洲哥哥,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小洲哥哥,你知道太阳几点睡觉吗?”
“不知道。”
“小洲哥哥……”
“嗯?”
“裤子沾了粑粑……”
谢曜洲:“……”
这小傻子!
“你先出来,我不看你,我去喊江叔叔。”
【大笨狼不想看到沾了粑粑的猹猹吗?】
【大笨狼竟然敢嫌弃猹猹!】
谢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