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挚冷眸射过去,厉声道:“这是我跟她的私事,别多管闲事。”
男生被余挚的眼神和怒气吓唬住,急忙缩回手,怯怯地站在边上看着。
程晓莹一想到还没来上学,就要把脸给丢尽了,气得想哭,指着余挚怒骂:“余挚,你处处维护她,对她掏心掏肺,可在她心里,你连猪狗都不如,你就是一头畜生。她永远都不会正眼看你一下,你能睡到她,还得好好感谢我才对,不知好歹的浑蛋。”
围观学生炸裂了,吃到大瓜,震惊不已。
对于“她”到底是谁,十分好奇。
余挚脸色愈难看,冷声威胁,“再说一句废话试试,淫派上,被拍了不少照吧?”
程晓莹吓得一顿,脸色惨白,震惊地看着余挚。
“对付你,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要逐一试试吗?”余挚一字一句,宛如锋利的刀刃,杀人不见血。
“你……”程晓莹泪眼汪汪,紧张又害怕,“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挚冷笑:“跟一群男人溜冰,他们会放过你吗?”
这是程晓莹最后悔尝试的事情,她也没想到后果是被一群溜冰的男人给玩了。
“你别告诉我家人。”程晓莹哽咽着,怯懦回答:“我……我只是去医院偷偷问了她外公的病情,也不知道她是被包养了,还是借了高利贷,弄来六十万给她外公做手术。其他的,我什么也没说了。”
余挚眸光略沉,继续问:“来东大干什么?”
“我要重新高考,想来这里上大学。”
“就凭你?”余挚嗤之以鼻。
“我自然有办法。”
余挚沉思了片刻,缓缓问道:“你的办法,也是她吗?”
程晓莹眼神闪烁,没接话。
代考?
疯了,还真敢想。
余挚神色冷怒,转身离开。
“余挚你个神经病,你先把我拉上去啊。”程晓莹甩着手上快要干枯的淤泥怒吼。
余挚走远了,围观的男生才纷纷伸出援手。
——
这天晚上。
安云柒感觉安家的人态度依旧平稳,好像什么事也没生。
她还在担心程晓莹会告状,要如何应对呢。
现在看来,程晓莹并没有说出去。
她不知道程晓莹想干什么,只能见机行事。
凌晨12点。
安云柒盖上书本,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做着伸展运动缓缓站起来,准备去外面的卫生间刷牙如厕,回来睡觉。
客厅外面漆黑静谧,她走过的长廊灯自动亮起。
长廊转角处,安云柒刚转弯,像见到鬼似的,脚步一顿,眸光一滞,心脏紧紧抽颤一下。
这个时间点见到比鬼还可怕的余挚,安云柒感觉头皮麻,呼吸急促,猛地转身想要逃。
她还没迈步,就被余挚扯住手臂,狠狠一拽,把她扯入一堵厚实的胸膛。
男人一手拉着她的手臂,一手捂住她的嘴,拖着往卫生间走去。
“嗯。”安云柒惶恐挣扎,吓得眼眸泛泪,用尽全力也无法从余挚手里逃脱。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灯没开,漆黑中,安云柒被男人家强势地压在门板上。
对安云柒来说,余挚就像一座可怕的大山,让她感觉到恐惧,高耸,硕大,无法撼动,压迫感极强。
她知道挣脱不掉了,就平静下来,惶恐不安的心在疯狂跳动,呼吸粗喘,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漆黑中那张模糊的脸。
余挚压低头,在安云柒耳边轻轻地苦笑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小柒,为什么每次都逼我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才能跟你说上几句话?”
安云柒察觉男人没有别的意图,心情才平缓些许。
余挚的手慢慢离开她的唇,双手撑着门板,把她困在怀里,弯腰低头,俯下身平视她眼睛的高度,即使在漆黑中看不到她的眼神,也极度真挚地凝望着她,轻声轻语说:“小柒,代考是要坐牢的,你不能帮程晓莹这个忙,知道吗?”
安云柒呼气,感觉男人身上的清香惹得她心有些乱,淡淡道:“我别无选择。”
“又不是活在古代,也没有帝皇专横制度,直接拒绝啊!”
安云柒冷笑,很是不耐烦,“我这些年都是看他们的脸色熬过来的,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安家的地位。”
余挚怒了,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那就离开这个家,你已经19岁了,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如果你养活不了自己,那我养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受罪?”
我养你三个字,突然撞了一下安云柒的心脏。
有些莫名的悸动,随后便觉得很可笑,她没好气地反驳:“你先养活自己再说吧,这是我的家,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鸠占鹊巢的人才应该滚出去,凭什么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