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我兑换的银元宝底下写了什么字与你何干,我说你偷了程家的银子,你就是偷了银子,我劝你也别死鸭子嘴硬了,早点承认,早点挨打,还能早些养好屁股!”
叶家佳有些歇斯底里的叫着。
“民女不过一问,叶小姐什么火呢?难道我们秋水县审案只能状告者问,被诉者都不能解释嘛?”
“能能能,家佳,你还不快点回答!”
赵云滨瞪了叶家佳一眼,眼神催促道。
他的确可以偏袒叶佳,但既然上公堂审理,最基本的程序就得过一遍。
“我…我…那个银子底下刻了诚信制造……”
叶家佳吞吞吐吐的说道。
秋水县的银子大多都是诚信银楼铸的,桂花手上的银子应该也是吧。
“既然叶小姐如此说,那就证明我的银子不是叶小姐的那一批银子。”桂花说着,上前一步,将托盘里的银宝拿起来,将银宝底部对着赵县令和叶县丞展示了一遍。
干干净净,什么字都没有刻。
桂花当初愿意用这些银子来买日常物品就是看它没有任何标记,用了,也没人会联想到山匪丢失的银子。
没想到,这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不!不可能!你的银子怎么可能什么字都没有刻!”
叶家佳难以相信,扑着朝银子跑来,拿起银子底部仔细看。
的确没字,这不是诚信银楼的银锭子。
她失败了,她没有证据证明桂花偷银子了。
程桂花没有被当众剥衣。她完好无损。
甚至今日变成了她这个未婚妻联合未来婆母欺压糟糠童养媳。
以后她定然要受人指指点点,说她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叶家佳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哭了,眼泪如断了的珍珠一颗一颗掉在地面,只把叶县丞的心都哭化了。
自己这个闺女何曾认真做过什么事,好不容易今日布个局,竟然被破了,闺女脸皮那么薄,那么在乎别人看法,以后肯定都开心不起来了。
叶县丞此时脸色不愉,看着桂花的眼神都满满恶意。
伤害他女儿的都不能有好下场!
他挥手叫来手下人,轻声吩咐几句。而后看着桂花骂道,
“刁女狡辩!银子是软的都知道,你这银子底部没有字迹,当然是你为了隐藏踪迹将有字迹的那块切掉了。可惜,银子被切了之后四周是可以看出来的!”
家佳还是心性单纯,知道做局,但做的太粗陋。既然要做局,就要多找些人证,物证。
本来,这次的这件小案子,他根本不想参与,他堂堂一个县丞出面为难一个小娘子。
说不过去。
但,家佳那么伤心,他实在不忍心,不得不帮帮女儿。
“带银楼师傅!”叶县丞高声吩咐道。
叶县丞主动插手了这案子,赵云滨反而不好说什么。
只点点头同意那些衙役将银楼的师傅带来!
银楼的师傅一看就是经验老道之人,他看了看那些银锭子,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桂花。
心里感慨。
哎哟,这可真是可怜又倒霉的小娘子。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招惹叶小姐。
谁不知道,叶县丞最宝贝这个女儿。
谁让他女儿不开心了,他定会让那个人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