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的晚宴,古朴而又有仪式感。
大祭司拿出昔日主持冷族盛典的风范,单凭她个人的执念,便硬生生地将场面衬托得盛大又庄严。
她隆重地向众位冷族介绍温栀。
温栀一双漂亮的杏眸扫过参加晚宴的所有人,他们大多跟许诺言很像,冰冷的眸里暗藏着臣服的热切。
人数并不多,三十来个,小孩子便占了一半。
听许诺言说,这些生活在神农禁地里的孩子,一半是跟随父母在此,另一半则是孤儿,因为父母亲不是冷族,或者是已经失去的冷族,所以跟随养父母居住于此。
这些孩子学龄前都住这里,学龄后放假才来。
都可以算是冷族的守皇派,自小便听大祭司的教诲,尊六翼为神,淡泊个人名利,只为人族延续为生。
他们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跟大祭司一样,头和眉毛全都是白色的。
“这种白化现象,是病变吗?”
“不是,我族生物医学天才检查过,只是现了白化异象,并不会影响寿命。”
温栀看了看许诺言的眉毛。
许诺言知道她想问什么,主动回答,“殿下,我也是像他们这样在这里长大,后来才去外面的世界学习和闯荡,我的头和眉毛也是白色的。”
“?”
温栀诧异,这跟她看到的不相符。
许诺言冰冷的声音里有了笑意,“殿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白化的冷族外出前,都会先将毛染成黑色。”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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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夜深人静,森林环绕的木屋里,一个人影撬开了木窗,利落地翻了进去。
黑漆漆的木屋里,温栀睁着水灵灵的一双眼,还没有睡去,突然身侧往下凹陷,她被从暖被里捞了起来,温热的气息缠绕而上,很快就从她的身后将她团团包裹住。
温栀不尖叫,也不挣扎,她甚至很配合地往身后的胸膛靠去,削薄的肩整个都陷入了进去。
霍辞殇眸色顿时暗沉,脸色也跟着沉了沉,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出口的声音跟平时大不相同,调笑着,“半夜遇到采花贼,这么主动,嗯?”
温栀闻言,勾起了软唇,陪他演,“那求采花贼放开我?”
“不放,这么香的姑娘我怎么可能放过。”
这恶趣味。
温栀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但她还是陪他演,“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
“什么话?”
“最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嗯?”
温栀转过身来,推了推霍辞殇,这时的霍辞殇全身的肌肉都成了摆设,他勾着薄唇往暖被上倒去。
温栀顺势就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冷的声音说着耀虎扬威的语调,“现在谁采谁,嗯?”
霍辞殇长臂一勾,将温栀的脑袋压了下来,薄唇贴上她的,摁着她碾压他,带着她吻了许久才放开。
微微不稳的气息轻轻地吐在温栀软润的唇角边,声音哑得勾魂,“宝贝,采我。”
温栀的呼吸还没喘平稳,听到他这么一说,绯红便从耳垂直直往整个耳廓窜去。
黑暗里看得并不真切,但霍辞殇修长的手指碰到了,他勾起唇,坐起半身上,将已经被他亲到软的温栀搂在怀里。
薄唇贴上她的耳垂,“猎人的耳朵这么烫,想好怎么吃掉你的猎物了吗?”
霍辞殇边说还边收紧温栀的细腰,死死地将她摁在他身前,温栀这时想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她索性软了声,“老公,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