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要去,鸾儿是不是想知道明日朝会上的事儿?”
“嗯,明儿你回来后说给我听好不好?”姚羽鸾期盼的目光让人无法拒绝。
“好。”燕凌夙宠溺的眼神一晃一晃的,晃乱了人心。
姚羽鸾微微低头,掩下了眼底的情绪,“你说有没有可能让宁振业反水,咬北齐人一口?”
“试试不就知道了。”
深夜,京城的街道已经宵禁了。一个人影忽隐忽现,来到了宁府,轻轻一跃就越过了墙头。
可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同样有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随着他进了宁府。
“你的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想撒手不管?不要忘了刺杀夙王是他的主意,起初我只是要对付姚羽鸾而已。”
宁振业也不着急,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他没什么好顾忌的。
“宁大人这是干什么?主子也没说不管您呀,只是这次比较麻烦。”
隐一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废物,满眼的不屑。
“哦?这么说他能帮我脱困?”宁振业兴奋了。
“不是,这次有夙王盯着,你脱不了身。”
“那你还来干什么?”
“你急什么,主子说了,画舫的大火有帆王担着,你顶多判个流放。”隐一的语气不急也不缓。
“到时,在流放的路上,主子会派人救你,送你去北齐。以主子的身份,给你个官儿当当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真?”宁振业很高兴,能活谁愿意去死。
“当真,但若是主子出了事,那就只能和你一起下地狱了。”
“我明白,请你主子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宁振业天真地幻想着自己今后在北齐的生活。
“既然主子的吩咐已经传达完了,那我就走了。”
说着隐一扔了个瓷瓶过去,“这是主子给你的解药,吃了立马就好。”
见宁振业不为所动,隐一也是有些生气,“你怀疑这是毒药?那你就别吃,主子要想杀你,就是我一剑的事,犯不着浪费毒药。”
说完头也不回地闪身走了。
宁振业一想也是,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要杀自己很简单。
于是他把解药往嘴里一送,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
落闲居,客房。
“主子,属下……”鬼一把刚刚宁府的事情禀报给了自家王爷。
“嗯,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是,王爷。”
鬼一退下去了,燕凌夙的眼中充满了阴冷与狠厉,这才是那个冷心冷情的夙王爷。只有在面对鸾儿的时候,他才会变得温柔起来。
想到了鸾儿,燕凌夙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一定要尽快解决所有的事情,然后带着鸾儿去她向往的天地与四海。
在容府时,鸾儿当时的言论彻底惊住了他,这种心胸广阔的女子不该被困在京城。
而燕凌夙,有鸾儿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地与四海。
燕凌夙望着这漫天的星斗,眼中的憧憬之色越来越浓。
次日一大早,燕凌夙穿戴整齐走出了屋子,准备好去参加朝会。
“燕凌夙,我等你回来说给我听。”姚羽鸾站在二楼的围栏边挥着手。
“好,知道了。”燕凌夙同样朝着她挥了挥手,满脸的笑容,这种感觉真好。
乾坤殿上,朝会就快要结束了,赵垣的心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还好,还好。
“臣,有本启奏。”礼部尚书容秋河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