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他把眼睛揉了又揉,他的名字还是在许适麒后边排了又排!
再仔细数数,竟比许适麒落后五六个人!
这许适麒平日里不是被先生称为“泛泛之辈”?!怎么而今自己手握考题,却反不如之?
难道他和那个沈趁串通一气?
还是他本身就是在藏拙?!
这许许多多的问题不容他过多考虑,因为他同样看到左丞刘岩的马车,此刻刘府的小厮看完了榜,正臊眉耷眼地往回禀报。
不好!
许纲又看了一眼许适麒的名字,和那欢欢喜喜的姐弟俩,暗暗吞下不甘,捡人多的地方走了。
却说刘岩,原以为自己夫人说刘庸平有了试题,中榜已是板上钉钉。
可小厮去了许久,愣是半天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看那表情就是没中!
“老爷,小的把榜看了好几回,字也背烂了,却依旧没看见少爷的名字。”
刘庸平闻言大惊,“你说什么?”
“小的……小的没找到您……哎呦!”
不等他说完,刘庸平早已气得把人一脚踢翻!
“我去你的狗奴才!本少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岂会榜上无名?分明是你狗眼瞎了,不认大字,我自己去找!滚开!”
把人骂了一通,又踢了几脚,仍旧不解气。
刘庸平大步到榜前,手下的刘苟识相地把前边围观的人呵退。
“滚开滚开!我们丞相公子要看榜!”
众人敢怒不敢言,纷纷退开些许。
榜上的名字共五十个,刘庸平从头一个个看过去,惊讶于榜眼许适麒,还没过这劲儿,马上他又看到许纲的名字。
稍微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顿时也不用找后边了,气得他差点就要上去撕榜。
“狗东西妈的!许纲!许鸣才!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周围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刘庸平,刘岩老远也听到他破口大骂,赶快叫人去把他撕扯回来,硬塞进马车里。
这一了解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废物儿子,把试题给了同窗的学子许纲许鸣才,叫许纲替考。
可谁知许纲虽然答应了替考,却并未照做,反而写了自己的名字,如今倒成了二甲第七名!这叫刘庸平怎么不气?
每每都是他欺男霸女,这次反被一个许纲给算计了,他现在恨不得把许纲找出来碎尸万段!
刘岩听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饭桶儿子!如此愚蠢怎当大事!
待他百年之后,若是把丞相府上上下下交给这么个愚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闭上你的嘴!”刘岩怒骂一声,吓得刘庸平马上没了火气,刘岩又道:
“现在那许纲已经中了榜,不日便会授予官职,你若是害他性命便是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敢!”
刘庸平不知此节,这么一说就把他吓得缩了脖儿,鹌鹑一般不敢出声。
“先让他得意一阵,此子敢踩着丞相府往上爬,老夫必不叫他日子过得舒服!日后等他封了官,有的是时间叫他求死不得!”
刘岩一张老脸肌肉都微微抽搐起来,可见气得不轻。
他又想了一会儿,更生气了。怒骂刘庸平一顿,而后没好气地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