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工藤优作温和道,“在十年前的那次惨败后,警方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一直在尝试着往组织里安排忍人手。”
“有很多优秀的警官因此而牺牲。”
“值得欣慰的,是也有一些警官在组织里站稳了脚跟,获得了一些情报,让警方更了解组织。”
“不日前,一位警方的卧底先生接到了一个任务,”他慢慢地、有条不紊地说出第九条重点,“铲除‘广田雅美’。”
铲除……广田雅美?
反应了几秒,工藤新一差点原地跳起来,“等等,广田小姐???”
“任务的要求必须确认‘广田雅美’真的死亡,”工藤优作道,“时间就在三天后。”
“那天,广田小姐会执行一则任务。”
“广田小姐不是日向哥哥的监护人吗?”工藤新一急急地询问,“她知道了什么,要被灭口吗?”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等……日向哥哥的姐姐……?”
工藤新一对‘广田雅美’的印象很好,因为她太过温柔了,整个人像温和无害的白色云团,对日向合理的态度也相当友好,是真的在乎日向合理。
再加上之前提到过‘日向合理其实有亲姐姐和亲妹妹’,他突然灵光一闪。
工藤优作回答:“日向先生的父亲,姓宫野。”
宫野。
工藤新一知道这个姓氏,在上新闻之后,曾经有媒体和其他人找过日向合理,于是广田雅美带他搬过家,还故意把门上挂的姓氏换成了无关姓氏,是[宫野]。
无论是搬家前、还是搬家后,工藤新一都没真的去过日向合理家,只是跟着工藤优作破桉的时候,从现场的一些警方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真的是广田小姐啊……”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想要铲除广田雅美呢?
或者说,广田雅美去世,谁会获得好处呢?
……都有可能。
这是一场朗姆和琴酒各执棋子的棋局,琴酒可以‘杀害你姐姐的人是朗姆,他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朗姆可以‘杀害你姐姐的真正凶手是琴酒,他想要让你更加自内心地对付我’。
相应的,琴酒一方是‘我怎么可能杀害你姐姐?只有想要挑拨离间的人才会想要干掉她’,朗姆一方则是‘那么简单直白直指我是凶手的行动,我怎么可能会做?又不是蠢货’。
工藤新一没有过多的担心广田雅美。
——警方绝对会保护她的。
他皱眉想了十几秒,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局势上,无论朗姆还是琴酒,大概都想通过日向合理进行一次博弈。
“新一,”工藤优作的语气还是偏温和的,像是在和朋友进行商量,“我打算最近一段时间,先把你送去洛杉矶。”
“和小兰一起。”
这就是他把大部分情报都告诉工藤新一的原因。
工藤优作固然可以先哄骗工藤新一脱离危险,每隔一段时间定期安抚,让他就算怀疑也找不到确切的、可以支撑他直接飞回东京的证据,等一切结束,东京安全下来,再告知他一切真相。
当然,也可以不告知。
但是,工藤新一不只是一个孩子,更是一名侦探预备役。
过多的保护他,只会让他自己吃更惨烈的苦头。
工藤优作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新一。”
如果工藤新一愿意去洛杉矶的话,他会立刻把飞机准备好,直接打包孩子空运达洛杉矶。
这一点,工藤优作在思考的时候,只思考了三秒。
他大概思考过多了。
工藤新一根本没犹豫三秒,几乎是立刻便道:“我不去!”
意料之中。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工藤优作低笑了一声,“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准备一场恶战了。”
“为了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为了那些正在牺牲的,为了那些未来将要牺牲的人。”
琴酒把前任领的遗体扣留起来,不让任何人进行查看,也不允许任何人推荐法医进行尸检,其他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张轻飘飘写着因病去世的死亡证明。
这几乎明摆着把‘对,我干掉领上位啦’甩在所有人的脸上。
其他人当然不服气。
不服气的人群中,有一个警方很在意的存在:朗姆。
据说,他在组织是数一数二的位置,是前任领的心腹,知道组织里相当多的机密文件,是一个‘一旦招供,就可以轻松一击溃散组织’的重要人物。
朗姆相当不服气琴酒,认为他是个趁机上位的大尾巴狼,并从前任领去世前的安排找出蛛丝马迹的证据,提出‘日向合理是继承人’的合理猜测,和琴酒一派正在进行激烈的组织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