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斗场所就是东京。
所以东京最近相当不安全。
在东京的带领下,其他各地纷纷学习榜样,也开始光明正大地搞小东西,让琴酒尤为恼火。
听着听着,工藤新一大致理解琴酒为什么会绑定日向合理了。
他疑惑一点:那,警方不也学习学习榜样,搞一些小动作,趁机把琴酒和朗姆一起一网打尽吗?
那样的话,东京就只剩下日向合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管理组织,并和警方配合着一口吞下组织。
起码能吞下东京的组织。
其他的地方,也可以试着配合其他方案进行击溃。
在工藤新一升起这个疑问没多久,工藤优作便转折了一下,“琴酒自信日向先生绝对不会背叛他。”
“日向先生的旁系亲属还在组织里,他的姐姐,现在是行动组的成员,他的妹妹,现在还在科研所工作。”
不过。
工藤优作顿了顿,“大概还有一位朗姆派的女士。”
是一位‘白’,‘女性’,‘像棉花糖’的组织成员,代号应该是库拉索。
和日向合理的关系,应该……较为亲密。
不过不太好和小孩子解释这一点,工藤优作便道:“所以警方不能草率地插手进去,只能等待可以一网打尽的时机,否则,日向先生在乎的人会遇害。”
明明可以兼顾‘在乎的人不受伤’和‘一网打尽组织’,日向合理是不会配合警方进行只能二选一的行动的。
工藤新一没有立刻应声,他就这些信息思考了一会儿,才询问后续。
然后呢?
这些信息很微妙、也很复杂,更是绝密讯息,工藤新一可以推测出警方那边清楚这些信息的人都很少。
那么问题来了,工藤优作为什么要给他讲这些?
“新一,”工藤优作温和道,“在十年前的那次惨败后,警方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一直在尝试着往组织里安排忍人手。”
“有很多优秀的警官因此而牺牲。”
“值得欣慰的,是也有一些警官在组织里站稳了脚跟,获得了一些情报,让警方更了解组织。”
“不日前,一位警方的卧底先生接到了一个任务,”他慢慢地、有条不紊地说出第九条重点,“铲除‘广田雅美’。”
铲除……广田雅美?
反应了几秒,工藤新一差点原地跳起来,“等等,广田小姐???”
“任务的要求必须确认‘广田雅美’真的死亡,”工藤优作道,“时间就在三天后。”
“那天,广田小姐会执行一则任务。”
“广田小姐不是日向哥哥的监护人吗?”工藤新一急急地询问,“她知道了什么,要被灭口吗?”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等……日向哥哥的姐姐……?”
工藤新一对‘广田雅美’的印象很好,因为她太过温柔了,整个人像温和无害的白色云团,对日向合理的态度也相当友好,是真的在乎日向合理。
再加上之前提到过‘日向合理其实有亲姐姐和亲妹妹’,他突然灵光一闪。
工藤优作回答:“日向先生的父亲,姓宫野。”
宫野。
工藤新一知道这个姓氏,在上新闻之后,曾经有媒体和其他人找过日向合理,于是广田雅美带他搬过家,还故意把门上挂的姓氏换成了无关姓氏,是[宫野]。
无论是搬家前、还是搬家后,工藤新一都没真的去过日向合理家,只是跟着工藤优作破桉的时候,从现场的一些警方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真的是广田小姐啊……”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想要铲除广田雅美呢?
或者说,广田雅美去世,谁会获得好处呢?
……都有可能。
这是一场朗姆和琴酒各执棋子的棋局,琴酒可以‘杀害你姐姐的人是朗姆,他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朗姆可以‘杀害你姐姐的真正凶手是琴酒,他想要让你更加自内心地对付我’。
相应的,琴酒一方是‘我怎么可能杀害你姐姐?只有想要挑拨离间的人才会想要干掉她’,朗姆一方则是‘那么简单直白直指我是凶手的行动,我怎么可能会做?又不是蠢货’。
工藤新一没有过多的担心广田雅美。
——警方绝对会保护她的。
他皱眉想了十几秒,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局势上,无论朗姆还是琴酒,大概都想通过日向合理进行一次博弈。
“新一,”工藤优作的语气还是偏温和的,像是在和朋友进行商量,“我打算最近一段时间,先把你送去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