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兰一起。”
这就是他把大部分情报都告诉工藤新一的原因。
工藤优作固然可以先哄骗工藤新一脱离危险,每隔一段时间定期安抚,让他就算怀疑也找不到确切的、可以支撑他直接飞回东京的证据,等一切结束,东京安全下来,再告知他一切真相。
当然,也可以不告知。
但是,工藤新一不只是一个孩子,更是一名侦探预备役。
过多的保护他,只会让他自己吃更惨烈的苦头。
工藤优作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新一。”
如果工藤新一愿意去洛杉矶的话,他会立刻把飞机准备好,直接打包孩子空运达洛杉矶。
这一点,工藤优作在思考的时候,只思考了三秒。
他大概思考过多了。
工藤新一根本没犹豫三秒,几乎是立刻便道:“我不去!”
意料之中。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工藤优作低笑了一声,“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准备一场恶战了。”
“为了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为了那些正在牺牲的,为了那些未来将要牺牲的人。”
琴酒把前任领的遗体扣留起来,不让任何人进行查看,也不允许任何人推荐法医进行尸检,其他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张轻飘飘写着因病去世的死亡证明。
这几乎明摆着把‘对,我干掉领上位啦’甩在所有人的脸上。
其他人当然不服气。
不服气的人群中,有一个警方很在意的存在:朗姆。
据说,他在组织是数一数二的位置,是前任领的心腹,知道组织里相当多的机密文件,是一个‘一旦招供,就可以轻松一击溃散组织’的重要人物。
朗姆相当不服气琴酒,认为他是个趁机上位的大尾巴狼,并从前任领去世前的安排找出蛛丝马迹的证据,提出‘日向合理是继承人’的合理猜测,和琴酒一派正在进行激烈的组织内斗。
内斗场所就是东京。
所以东京最近相当不安全。
在东京的带领下,其他各地纷纷学习榜样,也开始光明正大地搞小东西,让琴酒尤为恼火。
听着听着,工藤新一大致理解琴酒为什么会绑定日向合理了。
他疑惑一点:那,警方不也学习学习榜样,搞一些小动作,趁机把琴酒和朗姆一起一网打尽吗?
那样的话,东京就只剩下日向合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管理组织,并和警方配合着一口吞下组织。
起码能吞下东京的组织。
其他的地方,也可以试着配合其他方案进行击溃。
在工藤新一升起这个疑问没多久,工藤优作便转折了一下,“琴酒自信日向先生绝对不会背叛他。”
“日向先生的旁系亲属还在组织里,他的姐姐,现在是行动组的成员,他的妹妹,现在还在科研所工作。”
不过。
工藤优作顿了顿,“大概还有一位朗姆派的女士。”
是一位‘白’,‘女性’,‘像棉花糖’的组织成员,代号应该是库拉索。
和日向合理的关系,应该……较为亲密。
不过不太好和小孩子解释这一点,工藤优作便道:“所以警方不能草率地插手进去,只能等待可以一网打尽的时机,否则,日向先生在乎的人会遇害。”
明明可以兼顾‘在乎的人不受伤’和‘一网打尽组织’,日向合理是不会配合警方进行只能二选一的行动的。
工藤新一没有立刻应声,他就这些信息思考了一会儿,才询问后续。
然后呢?
这些信息很微妙、也很复杂,更是绝密讯息,工藤新一可以推测出警方那边清楚这些信息的人都很少。
那么问题来了,工藤优作为什么要给他讲这些?
“新一,”工藤优作温和道,“在十年前的那次惨败后,警方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一直在尝试着往组织里安排忍人手。”
“有很多优秀的警官因此而牺牲。”
“值得欣慰的,是也有一些警官在组织里站稳了脚跟,获得了一些情报,让警方更了解组织。”
“不日前,一位警方的卧底先生接到了一个任务,”他慢慢地、有条不紊地说出第九条重点,“铲除‘广田雅美’。”
铲除……广田雅美?
反应了几秒,工藤新一差点原地跳起来,“等等,广田小姐???”
“任务的要求必须确认‘广田雅美’真的死亡,”工藤优作道,“时间就在三天后。”